那只手无力的耷拉在床上。
旁边的仪器上,那根跳动的线条变成了一根笔直的线。还发出哔哔的警报声。
“妈……”
陆安颜再动陆母,她已经咽了气,没有了半点声响。
凌风爵背过头,眼睛泛着酸涩。
终究还是走了。
了无牵挂的走了。
陆安颜的哭声划破整个病房,在整个住院大楼里回荡。
那么的凄惨,那么的悲凉。
陆母的尸体是被送去火葬场火化的。
陆安颜不吃不喝忙活了三天,眼睛哭成了桃子眼,每次看着这样的陆安颜,凌风爵就心疼的无法呼吸。
火化好之后,陆安颜捧着母亲的骨灰盒和凌风爵一起回了国。
她说,她要带母亲回家。
这是母亲最后的遗愿。
她把骨灰盒抱回自己那间破破烂烂的家里放置了三天。
真正下葬的那一天,凌风爵的父母都来了,还把大黄也抱来了。
凌风爵为陆母购置了一处特别好的墓园,把陆母安葬在里面。
那天,天空飘着毛毛细雨。
所有出席葬礼的人都穿着黑色的丧服。
悲伤的葬歌在墓园里回荡。
陆安颜耳际别着一朵白色的花,身穿黑色的长衫。
她站在母亲的墓碑前,磕了三个响头。
“妈妈,我答应你,以后我会开开心心的活着,而且我会更加的努力,争取做一个让你骄傲的女儿。”
葬礼完成以后。
寒假还没有过去。
她就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呆。
凌风爵都不敢进去打扰她。
一个礼拜之后,她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蓬头垢面的。
坐在沙发上的凌风爵连忙走了过去,把她拥入怀里。
“终于舍得出来见我了?”
“嗯,凌风爵,从今天开始,我重新活过来了,教我弹琴吧,我想学。”
“好啊,现在就走,不过,你不决定先收拾收拾自己?”
凌风爵指着她这身行头问。
“你在嫌弃我吗?”陆安颜面不改色的问。
“怎么会,我是怕你会不舒服。”
“那你等我一下,我先洗漱一下就来。”
洗漱好,打扮的精神了一些,陆安颜跟着凌风爵进了琴房。
过了没多久。
琴房内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怪音,尖锐刺耳,根本没法听。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凌父凌母,还有凌风逸,各个捂着耳朵。
“风爵,小安颜的情绪看来还没好啊?”
“哥,嫂子情绪不好,你带她出去散散心吧,再这样弹,我的耳朵就要爆炸了。”凌风逸委屈的哭诉。
“好不容易她想干点事情而不是一个人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了,随她去吧。我去房间拯救一下她。”凌风爵端着一杯牛奶进入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