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音歌都不站在尊主的这边了,尊主记着她有什么意义呢。”
“只要能够记着,那就有意义。”
“……”苏小小的眼角不可控制的抽了抽,实在是不能够理解眼前的人的脑回路。
还想要再说几句,却被羽卫强行给拦了下来。
羽卫拉着苏小小走出房间,一脸的无奈:“你就不要再说了,尊主的事情尊主自己有决断的。”
“我只想要帮一帮尊主而已。”
“这不是我们是说了算的。”
“可是你看尊主现在这个样子,这样长期以往的下去还怎么得了啊,你就不能想一想办法么?不然,我怕尊主真的会撑不下去。”
羽卫沉吟片刻,才道:“所有的答案都在楚音歌的手里,而我们不能说服楚音歌,所以注定了这件事情我们无从插手,楚音歌和慕梓渊是什么样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真的做选择的话,楚音歌不可能会选择尊主的。”
“就是说啊,楚音歌的心也太狠了,这三年来我都感动了,可是楚音歌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有的时候我都怀疑,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或者她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羽卫叹了叹气,语气里尽是忧愁。
楚音歌终究还是他家尊主心上的一把刀,迟早,这把刀会继续插下去的,就算疼也要自己独自承受。
……
羽族寝殿里。
随处可见散落的酒瓶。
慕梓渊瘫坐在地上,双眼充血,却不自知。
他从来都没有那么一刻感受到了现在的凄凉,当初被迫放弃楚音歌的时候他好歹还有希望,但是如今,他却连半点希望都没有了,这样的落差让他着实有些接受不了。
他的歌儿命格和另外一个人相互关联,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么?注定他们有缘无分。
木子回到羽族,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就朝着寝殿走去了,刚一进去,就看到了满地散落的酒壶,还有喝醉了的自家主子。
木子心里稍稍有些难受,走过去,一个一个的捡起了地上的酒壶,随手倒了一杯茶水端了过来。
“帝君,你的身体不适合饮酒,还是喝点茶水醒一醒酒吧。”
“不必了,反正歌儿都不在了,这身体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慕梓渊的身体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强大,这三年他为了让自己变强,弄得他自己的身体也变的差了。
木子不由分说的把慕梓渊手里的酒壶夺下,有些心疼也有些无奈。
“帝君何苦这么为难自己,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这么一直消沉下去,那才不是良策。”
“说的容易,怎么想办法?你来想还是我来想?”慕梓渊眯了眯眼睛,感觉灯火有些刺眼。
“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为的就是把歌儿接回去,而如今,我有能力了,可是歌儿却不属于我了,你叫我如何安心?”
“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三年来帝君都没有放弃,更不能在这关键时刻回头了啊,况且,帝君你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
“是啊,没有回头的路。”
慕梓渊沉吟一声,脸上尽是失落。
他放弃了太多,只求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然而这么简单的想法,最终还是没又能够实现。
木子吩咐下人做了晚膳,然而,慕梓渊却一口都吃不下去。
也是,这个时候要是能吃下去了,那才说明慕梓渊厉害了。
不死心的木子只好把晚膳放到一旁拿热水温着,想要等到自家尊主能吃的时候再说。
慕梓渊躺在床上,因为喝了太多的酒了,不知不觉的就昏睡了过去。
木子站在一旁,连着叹了好几口气。
这么多年,他可是看着这两个人一路走到现在的,这一路上有多少的坎坷他暂且不提,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深厚,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了的,然而,此时,一切却像是背道而驰一般,怎么都拖不到原来的路上了。
如果这是老天爷给他家帝君的历练,那么这个历练也太过伤人了。
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果然只是放在书上的一句话而已,现实生活里,有几个人会这样呢?
给床上的人盖好被子,木子转过身离开了寝殿,也许只有等到云诺回来了,一切才有定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