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头土脸的詹姆森坐在地上，双手往后撑着地面，才没有狼狈地倒下去。

原本有些惊恐的他，听见秃鹫的开口，眼里顿时恢复了些神采。

只要有交流的意愿，那就说明对方不会乱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詹姆森从地上捡起刚才因匆忙躲闪掉下的雪茄，发现还没有熄灭，顿时松了一口气，重新塞回嘴里，昂起首又恢复往日里公鸡般的雄赳赳模样。

詹姆森靠在烂了一半的办公桌边沿上，抽着雪茄慢悠悠说道，“我就是詹姆森，什么事值得这样大驾光临？”

“我需要你的报纸，你的影响力，我要纽约所有人明天都知道——”

“慢着，你想要我的头版？”詹姆森抬手打断了秃鹫的话，毫不客气地说道，“这纽约城每十人就有一个在看我的报纸，无论你是谁，想要在我这刊登广告？那你得花大价钱才行。”

说完，詹姆森夹着雪茄，抬头大笑起来，发出一阵夸张又怪异的笑声，全然忘了刚才是谁被吓得趴在地上。

咻！

一道利剑般的钢羽擦着他微白的鬓角往后飞去，钉在墙上的相框上，正中照片上同样得意笑着的詹姆森脑门，尾翼嗡嗡颤动不止。

秃鹫收回手，身后因攻击而折叠的机械翼重新舒展开来，沉声道，“这样的价钱够吗？”

詹姆森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扭头看着墙上的相框里那个脑门被开了个大洞的自己，一阵瞠目结舌。

咔嚓。

相机快门的声音，在这诡异的安静中尤为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