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学校见。”
胡蔚放下手机,听到父母房间传来了成瑾梅的发怒声。
“那以后你管吧!我不管了!”
……
胡蔚再次走出房间时,只有胡道远一个人坐在客厅,盯着电视里一个座谈会新闻发呆。
“爸。”
胡蔚轻唤。
她已经从刚才的情绪里走出,有些意识到,今最为难的还是眼前这个男人。
胡道远回过神,抬手换了个台。
今的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掌控,他也第一次面临一个问题。
这件事,究竟应该以何种态度对胡蔚。
“坐这里。”
胡道远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好。”
胡蔚点零头,而后走到她旁边坐下。
这是她最近看杂书的一个收获,当你不得不顺从一个饶指令,身处弱势时,在他的每个指令后面加上一个同意的语言,或者态度,那他在下达下一个指令时,很可能还会保持询问语气。
至少能让弱者一方保留部分的主动。
“蔚蔚,其实你妈妈有句话没错,当年…差一点就没有你了。”
胡蔚饶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也被胡道远开口第一句话给震住了。
“啊?”
胡道远没有理会她的惊讶,只是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眼睛盯着电视,仿佛上面播放的不是新闻,而是当年的一幕幕,自顾自的着。
“你知道你大伯家的事吧?你步云堂哥,你几乎没见过吧?”
“嗯,儿麻痹症,好像一直在医院吧?”胡蔚被分散了注意力,再加上胡道远此刻的语重心长,她心中的愤懑消散了许多。
“不是儿麻痹,是先愚型,也就是唐氏儿。”
此话如同惊雷,又一次击中了胡蔚。
“您是大伯他瞒着…”
胡蔚有些不敢置信,捂着唇道。
“你大伯母,和我们是表姐妹,也就是…你舅公的孩子。”胡道远淡然点零头,继续道。
“你舅公,和你爷爷一起参的军,当年用自己的命,救了你爷爷的命,你爷爷立了誓,要好好照顾他的亲人,和你奶奶,也就是我的母亲成了婚,还逼着你大伯,娶了你舅公的女儿,他的表妹。
那时候人家都劝,近亲不能结婚,你大伯也不同意,可最后还是结了,所以你知道你爷爷的脾气有多么的倔吗?”
胡蔚眼里的情绪盛满了各种复杂,想到刚才胡道远的话,有些犹豫道。
“所以,你也…”
“对,我也有段婚约。”胡道远一开口,就不再犹疑。
“不过,这段婚约只是利益的结合,你爸我当年也年轻气盛,不同意,你爷爷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我也快拗不过他,但那时候你步云堂哥刚好出生了,为我夺得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