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常务,胡老最近有些受凉,以前得过肺痨,还有冠心病。”
“胡老,11点了,你也该休息了。”
里面的老人似乎挺听医生的话,胡道远也有几分忌惮,两人都有些克制下来。
“爸,你先休息,我去找个宾馆住下,明我们来接你,咱们回家。”
“算了,你还是冇来看我了,等老子火化了,也不用你们来看我,我死之前喊人把我骨灰扬了就是了!”
“胡老,您少两句。”
里面的医生叹了口气,开口道。
里面又归于安静。
半晌,胡道远和胡斯楠一起出门。
“二哥,你是不是过了?我出国的时候以为家里有你,老爷子能顺点气,你每年回来,就这么来看他?”
胡斯楠刚一开口,胡道远就一脸凝重的看着她。
“要是爸不愿意见我,还要麻烦你多看着他了。”
胡斯楠刚得挺大义凛然,一听这话,当即脸上有些不忿。
“我能看得住他?他多重男轻女,你们不知道?你们两个当哥的都不管,我去国外进修,他当初连问都不问,我怎么管?我自己的孩子都管不过来呢!”
胡道远不再讲话,叹了口气。
“走吧,我们明再来。”
老爹倔,大哥倔,女儿倔,妹妹也倔,他没资格再倔了。
成瑾梅感受到胡道远的难处,却一言不能发,只是牵着胡蔚的手往走廊外面走。
今来时胡道远已经打了招呼不管发生什么,她们母女都不要话,免得老爷子祸水东引。
胡蔚想什么,却又看了看病房,想到爷爷刚才中气十足的声调,又把话咽了回去。
胡斯楠看着二哥远去,也没了以往做个亲切姑的姿态问问胡蔚学习,想着等胡蔚高考完了,再从国外给她带个什么礼物算了。
她许久见不了二哥一家一次,也并不清楚周家的事,她只知道,今二哥来和老爷子摊了牌,在她的记忆里,胡蔚今年才上高三,所以她不解,为什么不能和和气气的多熬几年,等老爷子安安心心地走。
她没有想到的是,看似身体不好的老爷子不仅熬到了胡蔚毕业,还熬到了她女儿常梦婷毕业。
后来还在她丈夫的公司出了大麻烦时,老爷子还单独跟她丈夫提出以常梦婷的婚事作为相帮的条件,让她丈夫心灰意冷,跟她离了婚,负气之下,还把事情告诉了常梦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