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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才忍不住笑了一声。

胡蔚其实也清楚钱才父亲问的是什么，但她也不好直。

而且她心里其实流淌着和钱才一样的整蛊血脉。

钱才一笑，仿佛也戳中了她的笑点，跟着笑了起来。

老头子有点迷瞪，不知道是不是哪句话错了，老妈徐凤却没这么多政治思想，看到门口传材服务员已经到了，开口道。

“上菜吧。”

她以前梦想是开个大餐厅，对餐厅这些配置流程还是很熟的，这种高档的地方包房有备餐间，对外对内都有门，供传菜车进出，负责开酒分酒，放备用餐具，茶具，有专门的服务员蹲守，步备餐间检查摆盘，准备等客人起菜。

这也是她觉得来高档餐厅没必要的原因之一，一个普通的夫妻肺片，牛肉牛肺牛心，好点的用个牛百叶，牛舌，加红油成本七八块，最多13，成本太高餐馆不卖，精装修的饭店卖25，高档餐厅卖四五十，像这样顶配的，她刚看了一眼桌边放着的菜谱，68块一份。

一个菜，装西餐盘里，懂摆盘的厨师拿个勺子把红油划拉一道出来，两边放点供口味重的客人蘸的料，就要贵好几倍。

包房还得收服务费。

她看不懂的不心疼，这种从原材料到加工到销售她能一眼看懂的东西，就像拿把大锤在她心里八…十！八…十！

今胡蔚在，她也不好。

胡蔚站了起来，拿碗开始给老两口和钱才分刚上的广府汤，是一道玉竹百合鹌鹑汤，她精挑细选了一些玉竹和百合片，红枣一起打进汤里，慢悠悠放在转桌上，转了过去。

“阿姨，您的。”

“叔叔，您的。”

二老扬起笑意。

轮到钱才的时候，钱才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我俩的我来吧，你坐着吃饭。”

胡蔚也不推脱，坐下安安静静守着等钱才分汤。

事罢，钱才抬了抬手，把清蒸八宝鱼转到老爹面前，笑呵呵道。

“您先动手吧？”

钱宗华也不矫情，动筷夹了一块带皮鱼肉，蘸汤，加零三丝在上面，进碗，端碗刨了一口。

一口裁带上一口饭，这个吃饭逻辑钱才就是跟自己爹学的。

实际上老爹也解释过，他们年轻那阵没啥吃肉的条件，粮票肉票都是按人头有计划的发，拿着本饶粮薄去国家粮店换，统购统销，相对来，米多些肉和油少些，一顿饭，菜炒得少，才养成的这个习惯，怕吃到后半顿没了菜。

后来袁老和他的团队逐步解决了粮食产量问题，粮食生产的中间产品也带动了畜牧业发展，一系列的改革，土地承包，带动生产积极性，粮票肉票油票才在80年代逐渐退出市场。

钱宗华一直坚信啥年代都饿不着厨子，这也是他这个头脑不开化的人支持徐凤搞餐馆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