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

一大早，王德发就来到了云峰的公寓，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抱怨：“疯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看到从他那微微红肿的眼睛里射出的哀怨，云峰眉毛微微挑动，怔道：“啊？我……我怎样对你了啊？”

王德发吸了吸鼻子，抓住一个抱枕放到怀里，咬牙切齿的道：“装，你继续装，知道我的眼睛为什么红肿吗？”

见他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云峰想笑，但又不敢笑，憋着道：“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把杨戬虐得这么惨。”王德发又回想起昨晚怎么也擦不干的眼泪，哼哼道：“我这辈子都没流过如此多的眼泪。”

“哈哈哈哈！”云峰再也憋不住，大声笑了起来，“我说大发，你啥时候变得这样感性了？”

“你还笑！”王德发怒目而视，抱枕朝他扔了过去，“是个人看了都会哭的好吗，你别说，你没哭。”

说实话，虐主的小说、漫画、影视剧，他也算是看过不少了。

但从未见过像《杨戬——人生长恨水长东》这部小说一样，虐主虐到快要窒息的。

云峰闻言，细细回忆，前世在地球上，自己看这本书……

哦对。

自己当初面对那么惨的身世和生活都没有哭，又怎么会因为一部小说哭呢。

王德发见他平静如常，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道：“你这家伙，铁石心肠。”

云峰一字一句的道：“你只是经历得太少，才会觉得杨戬很惨，时间，会让每一个人见证人心、验证人性、看淡得失，在经历磨难后，在穿越荆棘后，都可以面带微笑的生活！”

“切……”王德发没有喝这碗毒鸡汤，而是道：“别忘了，咱俩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的经历能比我多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