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连最强的手段也被适应下来了呢,仔细想来,你咒术的最后一刀还真厉害,足足用了我足足六条命。”
八岐大蛇摊开手戏谑的说道:“我甚至应该还要感激你一下,在那个不断被枭首的过程中,突然就有了一个很不错的主意,既然一条命适应不来,为什么不累加潜在的性命来扩大自己适应?”
“终于啊,终于啊”八俣疯狂大笑着,“将自己的想法化为现实,成长了许多!”
“多亏了你,我才能到这个地步!”
九条源衣紧皱着眉,手中的“数珠丸恒次”时刻准备挥舞。
“为了感谢你,我决定用你最引以为傲的咒术,解决你。”
八俣慢慢收敛起脸上笑容,手中用术式构建的炎刀慢慢向上提起,澎湃的咒力汹涌叠起,现在的它根本就不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样子。
‘这个咒力量?怎么回事?先前数次展开领域并没有对它的咒力造成削减吗?’
九条源衣疑惑着,可她并不知道的是八岐大蛇除了咒力量多外,恢复的速度也是极为恐怖的,而且在损失第二条命的战斗后,它张开领域的范围、时间都是极短的。
那根本就不怎么消耗咒力!
八岐大蛇从头到尾可不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在战斗!
八俣挥舞的炎刀眨眼便至,九条源衣认出了这是自己“八冥炎刹”的第二式,炎月。
一弯紫红色的残月入海,九条源衣刀锋上染出大片瑰炎,迸发的火焰与残月交织碰撞,海水叠浪夸张的升起数丈。
面对叠加威力后的刀之火焰,九条源衣明显的落入下风,她在海面上滑行了数米远,嘴间不由溢出了一丝鲜血。
对于自己的招式,她很清楚一定不能叠起那股给火焰升威的“势怒”。
“要以最快的速度打破它、爆发的一刀甚至要祓除八岐大蛇.”
九条源衣看着手中紧紧攥着的“数珠丸恒次”,念珠轻微晃动,像是在回应着她。
‘先前花费的咒力有些多了。’
‘残余的咒力还够挥舞最后一刀’
九条源衣升腾起咒力,幽蓝色的咒焰包裹住了“数珠丸恒次”,白色如丝的风线像茧一般开始附着在连串的念珠上。
“数珠丸恒次”的刀身开始渐变,若隐若现的同时,让人觉得虚幻、飘渺。
八岐大蛇斩下第三刀,“星焰海。”
橘黄色的星焰火海,九条源衣堪堪躲过尽数焚烧烬灭的火焰,从那火海中冲出。
烛龙的烈焰又瞬息间从天而落,八俣挥动着炎刀映衬着橘黄色火焰的余光,精准打击在九条源衣所在的海面上,恰似火龙入水,击起海水若干丈。
镰仓海岸明明是一片海域,可无尽的流水竟熄灭不了燃烧的火焰。
炎刀光影退散,细碎火苗飘散空中,八俣看着一直在逃避的九条源衣,戏谑地说道:“还想用这咒具的术式斩掉我最后一命吗?”
“我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八岐大蛇单手放在海面上,冷漠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在镰仓海域,“领域展开―蛇骸神堕!”
炎刀上的火焰燃燃间,漆黑的阴渍污水覆盖在了海水上,枯白的巨大蛇骨飞舞,咒力构建出了一个有着另类规则的世界。
王座屹立于世界中,八俣竖起腥红的蛇眸看着九条源衣,原本手中紫红色炎刀,被黑炎覆盖。
“用上我自己的火焰威力应该会更大才对。”
“八冥炎刹,灼日。”
一轮漆黑的太阳陡然出现在八岐大蛇的领域中,阴渍的污水里黑色的鳞蛇不断攀爬而出显露着自身蛇首,白色枯骨渲染着孤寂死亡的气愤,此间犹如恶鬼堕落的冥界。
“去死!”
领域之中,凡八岐大蛇所释放的攻击,必中。
九条源衣的身影在黑日面前显得是如此淡薄,渺小,‘这是躲不开的一击了,剩余的咒力也不够自己展开领域。’
‘那就拔刀吧。’
纵身前千万难,吾将行,刀便至。
她依就是那个倔强的女孩,也只会倔强的挥刀!
刀出鞘的声音很是轻吟,燃起黑炎的蛇骸神堕领域中刮起白色的风浪,九条源衣变成一道白色的茧,她不断向周围释放着细缕的风絮。
每一缕细散的风絮皆是一道风之斩击。
当漆黑的灼热完整的落在白茧上,平缓和煦的风暴怒而起。
它盛怒的样子,像是雷雨夜突然乍动警醒众人的云间落雷,像是开闸瞬动的洪水,巍峨震动而又能泯灭一切。
白色的风与漆黑的火焱不断交织,黑鳞蛇、枯骨不断如尘沙一般风化散去,八岐大蛇的领域中只剩下了两种最原始的颜色。
冲突的模糊画面中,寂静无声,当然,或许爆炸的声音太大了,以至于过于安静。
当黑白相隔的间隙中出现了一抹鲜明的血色,混杂、朦胧的领域中也响起了一道颤动声影,“惊鸿。”
黑色的彗星裹挟着睥睨的烈焰冲入风构筑的白昼!
漆黑的炎刀捅穿风茧,火焱停止颤动,风也停止了呼啸,领域―蛇骸神堕解除,咒力构建的边界如散落的玻璃片一般跌落向海面。
“胜负已分,你输了,咒术师!”
八岐大蛇放开捅穿九条源衣腹部的炎刀,任由面前的女人失去平衡,孤身沉入冰冷孤寂的海水中去。
‘输了吗?还真是可惜,最后一刀斩偏了.’
嘱托式的帐、最外层的帐像雨雾一般散去。
八俣站立在镰仓海上,沐浴着鲜血与寒风,心中满是战胜强敌的畅意与舒适,他捏着拳头肆意说道:“能通过“积累叠加”的方式适应超常规的咒术,总算弥补了在上次战斗中的不足”
“攻击手段也在这场战中有了衍生,果然,还能继续变得更强啊!”
八俣扭头注意到索的位置,转身像沙滩走去,不多时它便来到了沙滩与海水的分割线上,出现在九条朋美与索眼前。
“哦,果然是你赢了吗?”索看清来者后嬉笑着说道。
“怎么?不希望我赢吗?”
“怎么会呢?我们现在可是阵属同一方的盟友,用咒术师习惯的话来说,我们可是同伴!”
“同伴?”八岐大蛇眯起眼睛,冷冷地开口道:“你之前可没有告诉我她全部的信息,她要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很多。”
“这可不像同伴会做的事情。”
索看着衣衫褴褛、肩膀处仍在不断在溢血的八俣如是说道:“是你说过要借这场战斗来成长的,所以我才只告诉了你一些基本信息。”
“对于全然了解的对手,达不成诅咒会成长这一目的吧?八俣?”
八俣沉默了,‘虽然知道索抱有着其他的小心思,但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突兀的一声怒吼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沉闷氛围,“我的姐姐呢?”
“你们两个家伙究竟把我的姐姐怎么样了?”
九条朋美望着渐渐平静的镰仓海域,眼眶泛起无形的泪花,颤动的声音透露着无法理解的痛苦:“为什么会这样?”
“哈?”八俣转头看了一眼九条朋美,疑惑地问道:“索,你怎么还没处理掉这个家伙,战斗已经结束,束缚也不会起作用了。”
“算了,我亲自动手吧,她灵魂的味道应该会蛮不错的。”
八岐大蛇向躺在沙滩上的九条朋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