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冷到了指尖。

阮乔继续说：“为了目的，你可以不择手段。你那么的自私自利，加害无辜者时，没有半分愧疚。”

“别人的生命在你心里，就毫无轻重，你害阿湛的时候，害我的时候，让我流产的时候……你内心有过一丝一毫的不忍吗？”

“没有！！因为你是冷血动物，因为你无法共情没有同理心！裴初……我以为你所的恶事，也就只是这样时。”

阮乔怒恨的双肩都在颤抖。

“你永远都会让我觉得，自己高看你了！你的卑鄙无耻是没有下限的！”

“你竟然绑架我的女儿……裴初，你已经害死我一个宝宝了，难道还想再害另一个吗？！”

裴初身形微颤，几乎站不住。

他俊美面容，比阮乔的更苍白。

阮乔侧身，别开小脸。

“幸好我现在看不见你，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听到你的声音……都会觉得恶心！”

裴初捏紧五指，缓了口气。

压下心头的剧痛。

他静静的听阮乔说完。

半晌，嘴角露出一点微笑。

眼中无泪，声音却极力忍住悲伤。

“你说的……都对，我就是这样的人……残忍卑劣，手段冷酷。”

阮乔抓紧封御琛的衣角，都不想面对裴初。

“可是……再卑劣不堪，我也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