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听得愕然，额头青筋跳着。

“你这话到底想说什么？你是想让大家彻底忘了少夫人，当没有这个人，当从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陈医生说：“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封先生有权利获得自己想要的新生活，也有权利获得属于他的幸福！”

这句话，直接把唐毅点燃了。

他豁然盯着陈医生，语气控制不住的大吼。

“可是封先生的幸福，明明就是少夫人啊！！我们所有人，都是见证了的啊，怎么能忘呢？怎么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呢！”

陈医生眼神复杂的看他。

唐毅攥紧手，咬着牙关。

两个人互相对视。

空气里有火药的味道。

半晌。

陈医生神色平静，缓缓说：“我们没有忘，但是封先生忘了。”

“那些过往，他跟少夫人之间的感情，你觉得对他来说，还有意义吗？”

还有……意义吗？

唐毅动动嘴，眼神愕然。

想要说出些反驳的话。

但是他嘴唇开开合合，半天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唐毅，不管我们记得多少，记得多深刻。都没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