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烟的气势本就强，再加上这样命令的语气，很难让人不服从。

顾昀抬头定定的看了她两秒。

她的盛气，她的娇贵……

他没办法拒绝。

最终……还是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了她。

他握着旧手机的骨节，捏的发白。

祁烟见他听话，原本威慑的神色，倏然转笑。

“早拿出来不就好了，非要我吓唬你？”

顾昀喉咙紧的难受，坐立难安。

祁烟在顾昀旁边坐下，亲自给他新手机换了卡，这才递还给他。

“以后就用这个新的吧。”

顾昀接过，喉咙里含混一声，点头。

想说一句谢谢。

但是他今晚道谢的次数有点多，又觉得这样没办法真的表示感谢，口头上的道谢，只会显得虚假。

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祁烟侧眼细细打量他，笑眯眯的。

顾昀被她看得牙关咬的更紧，感觉颈后的汗毛倒竖。

“怎……怎么了？”

祁烟耸耸肩，“没怎么。”

顾昀硬着头皮移开头，眼神再不敢跟祁烟接触。

他闪躲的样子，微红的耳后，在祁烟看来都非常有意思。

不过，眼下怕是不能再逗他了。

他看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再继续下去，祁烟也怕给顾昀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好了，我要上去睡了，你愿意在这里坐一会就坐吧。”

祁烟懒洋洋站起来，打着哈欠走了。

顾昀终于肯去看她，视线胶在她背影上，表情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