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子,是你吗?”方强的声音传来。
张超应了声,提着煤油灯的方强奔跑过来:“弟妹让我来迎迎你,我来吧。”
张超正好也累了,接过煤油灯,让方强拉着板车,来到茅草房。
方强听了张超的话,惊的差点跳起:“什么?骗来的?那他们会不会报警把你抓进去?”
“不会。”张超其实是有点心虚的,“我给了他意见,并给他画了两张图纸,算是给他的报答,他不会报警抓我。”
“再说了,他若是报警抓我,不就是告诉厂里所有人,他沈鹏是个笨蛋?”
“他若是犯了这种错,那些等着坐他位置的人,还能让他好?”
方强听着这些弯弯绕绕,头大的很:“只要你没事那就好。”
寒暄几句,张超和方强锁好茅草屋,快步朝老房子而去。
远远的,便看到屋里亮着煤油灯,虚关的大堂里有两身影在晃荡。
“方静!”张超推开院门冲进大堂,和正要奔出来的方静撞在一起。
方静红肿着双眼,仰望着张超,可怜兮兮的如被抛弃的小兽。
她好害怕,哪怕是茶花在这里陪着她,她也害怕,不是害怕昨晚的事会再次发生,而是害怕张超会真的抛弃她。
她刚又给了自己希望,她真的不想成为那个傻傻等待的笨蛋。
看着这样子软的方静,张超的心一下子就软化了,伸手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对不起,回来晚了。”
方静更委屈了,吸吸鼻子:“饿了没有,饭我都温在锅里。”
鼻音很浓重,定是哭的狠了。
茶花迎上方强,小声道:“咱们也该回去了。”
方强正要应声,方静却拦住了他们:“等下,你们也没吃晚饭,吃了再走吧,嫂了。”
张强听说他们还没吃晚饭,也挽留他们一起吃。
原来,先前方强先回来,说张超有点事,要晚点回来,他们就做好饭菜等着张超回来吃。
哪想到,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张超心中万分的歉意:“下次千万别再等我,先吃,留点给我就成。”
方强瞪他:“哪能让你一个人吃,要吃也得我陪着你。”
中间,方强说道:“超子,栓子的命根子被人给割了。”
“什么?”张超假装不懂,“说来听听。”
方强压低声音说道:“下午我在村里,听到富贵他们说,栓子在卫生怕看病时,被一个男人把命根子给割了。听醒来的栓子说,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已经报警了,但没找到人。”
张超心中痛快:“这得是和外村的人多大的仇,才会把命根子割掉?”
“谁说不是呢。”方强笑了,“可是你不知道,这个消息传来后,咱们村有人放鞭炮了。”
正吃着饭的张超,呛了一下,满眼惊喜:“多大仇多大恨,这得有多欢喜?”
“可不就是呢。”方强可不会放为这件事是张超干的,怎么扯也扯不到超子身上去。
吃过饭后,方强不让张超洗碗,说他累了一天,这洗碗的活,他一个人就能干好。
洗过碗后,抱着孩子拉着媳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