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的村长,咬着烟斗要出门,就被媳妇给拉住了:“你又要到废物超那里去?”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富贵那里不收辣椒了,现在只有超在辣椒,我得看着他们去,别再让他们把事给搞砸了。”村长拨拉着媳妇的手,“松手,别拉着我。”
村长媳妇挑眉,满眼不屑:“瞧你那语气,那个废物真有那么厉害?我看啊,就是何流想低调,才让废物超这样子做的。”
“你管谁让他做的,反正现在是他在做,这就行了。”村长烦的很,“你松开。”
村长媳妇反而拉紧他:“那你和我说说,富贵不收辣椒了,他那些辣椒要卖到哪里去?”
“那我怎么知道。”村长瞪她,“你管他卖到哪里去,他那种烂人,除了打牌就是鬼混,还怕他没有饭吃。除掉昨天那个叫耗子的狐朋狗友,他还会有老鼠,老牛,老狗这些狐朋狗友,别担心他。”
村长媳妇把他往回拉,笑的很荡漾:“我就是随口问问。那你和我说说废物超那水果罐头是怎么回事?你昨天怎么不给我带两瓶回来尝尝鲜?”
“哎呀,你个老娘们,那么多人,我愣个好意思开口问超要罐头?”村长拨拉着她的手,“又不是没钱,你若是想吃,自己去就好了,愣个还盯上他家罐头。”
村长媳妇更是把他抓的紧:“你先别走,把话说清楚,不然,你今个就别想走出门去。钱再多那也是我的,可罐头却是他们的,不吃白不吃的。”
“那个废物也太没有眼力劲了,都不知道送几瓶罐头来。”
“他不送罐头来,你别去给他镇场子,就让他忙活着。”
村长眉头都皱成了川字,用力扯开他媳妇的手,重重叹气:“你个妇道人家,你懂什么。若是咱们村的生活好过了,那我可是要升的,知道升是什么意思吗?”
村长媳妇惊讶的张大嘴:“愣个升是磨子意思?加钱!有钱的意思?”
不对,是往上升,但现在八字没一撇,说了等于没说,不如不说。
“对哒,就是加钱,你不想我加钱?”村长甩甩被捏痛的手,“愣个手劲这么大。镇磨子场子,人何流往那一坐,几个后生崽都是他的对手,你觉得哪个人敢找超的麻烦?”
“愣长个那么大个脑袋,不知想事。”
村长媳妇一听说加钱,马上喜笑颜开:“愣个好愣个好。那你再和他说说他小姨子的事,如果咱家红兵娶了他小姨子,那他做为姐夫,怎么说也得带着咱家红兵一起赚钱的,对不对?”
村长甩手走人:“那是你们娘们的事,别和我说,自己看着办吧。”
“你得探探口风。”村长媳妇又拉住了他,“让咱们红兵和他小姨子见上一面先,若是生米煮成熟饭,可是连彩礼钱都省了。”
村长摇头摆手:“我听着这个就烦,别问我,你自个儿折腾去。”
这时,有人狂敲门:“村长,不好了,富贵带着他三儿子和乡亲们干起来了!”
村长赶紧撒丫子跑人,千底鞋都跑脱了一只,又赶快奔回来穿上,迅速冲出院子:“愣个要死人的畜生,愣是不听话。”
村长媳妇站在院门口,冷蔑的瞧着奔跑的几人,讥笑道:“打吧打吧,坏的都打死,一天天的尽找事。”
砰的一声,把院门关上,听着收音机中的赣剧,笑开了花:“还是我儿子孝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