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载着何流出了巷子,能感受到何流的哭泣。
他在心中对何流说道:男人哭并不是罪,哭吧!
何流直接自摩托车上掉了下来,幸好车速不快,不然何流就得摔成残废。
“何流!”
张超惊慌的把摩托车停好,赶紧去扶何流,满脸担忧:“摔疼没有?我看看。”
何流眯着眼睛,仿若喝醉的人一样,哈哈笑:“没事,没摔着,就是滑了一下,走,上车。”
张超瞧着他这样,真想把真相说给他听,可最后还是忍住了,说出来的后果,就是何流成为申屠婉的刽子手。
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
张超把何流扶到摩托车上,把他手抓的抱紧自己腰身:“抱紧,别再摔下去。”
何流现在疼的坐都坐不稳了,这傻小子这次是真上了心。
“我不想回家,咱去个没人的地方,好不好?”何流抱着张超的腰,声音软成水,“不回家,好不好?”
回家有十三太保他们,看到他这样,围着他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他心更碎。
“好。”张超慢慢的骑着摩托车,把何流带到大桥下。
桥下面的水,细细的流淌着,平缓的如老年人的生活,激不起半丝风浪。
何流摇晃两下,整个人瘫在草地上,抬手遮阳:“有没有酒?”
“我去买。”张超急道,“你就在这里哪也别去,知道吗?”
张超不相信何流会跳河自杀,但他担心何流会跑去找申屠婉。
何流轻轻摆手,没有说话。
张超快去快回,回来时,何流还在躺在草地上,没有动分毫,不禁松了一口气:“何流,酒来了。”
男人这个时候,就得喝酒。
何流猛的坐起身,脸上没有泪水,还带着笑,双眸清明的好似水洗了一般。
可他那样子,明明就是哭过了。
张超也没点明,把买来的谷酒递给他:“少喝点。”
何流嘿嘿笑着:“我的酒量你还不清楚吗,可以,来,干。”
他拿着酒坛子就往嘴里灌:“今天这个天气,就该喝酒,咱们应该回去找强子喝的。不过,这里天气好,就这样喝。”
张超没有阻止他,看着何流一口气喝了半坛子白酒。
何流直接栽倒在草地上,抱着酒坛子,呼喊着她的名字:“申屠婉,你个骗子!”
他醉了,一直呼喊申屠婉的名字。
张超坐在一旁,看着醉酒的何流,哭的如个傻子一般,呼喊着申屠婉的名字,既心碎又无奈。
可申屠婉就是这样的人,他能怎么办?
两人在一起不会幸福,那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何流会把申屠婉给忘的干干净净。
“何流,走,我带你回家!”张超去拉何流,何流却抱着酒坛子,就耍赖在这里,嘴里还囔着要去找申屠婉。
喝醉了的人,不知道不回家,却知道要去找申屠婉。
闹腾后,何流睡着了。
张超无法把他弄到摩托车上,只能把他背到旁边一人家,花钱买被子,让他睡在人家的竹床上。
直到夜黑,何流才悠悠醒来,张超这才用摩托车载着他朝村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