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话,张超不会跟袁道说。
“我是主力没错,但我这个主力若是不拉着你们,我这个主力就是孤掌难鸣!”
“兄弟们跟着我走南闯北,拿点小钱花花怎么了?”
“所以啊,该舍的时候就得舍,该给的时候就该给。”
“没钱不行,但钱也不是无所不能。”
兄弟情再铁也会裂,一是因为女人,二是因为金钱。
他赚了多少钱,哪怕是憨憨的方强,他心中也有数,因为这些东西都差不多是明面上来的。
只是方强不会说。
像何流卫城他们更是知晓自己赚了多少,一车辣椒一万斤,按照五块一斤来卖,那就是五万块,两车十万。
他们出行五队,每队两辆车,那就是一队带回十万块来。
当然,张超那里发生了意外,其中一车辣椒卖了十六万,那他就带了21万回来。
这就有五十多万。
大家都能算得出来,但大家都不会去讨论这个问题,因为这一切本就是张超的,讨论了也不会是你的。
吃不饱饭的人,跟着赚钱让家人吃饱穿暖,已是心满意足,旁的心思不敢多想。
张超现在是起步,能做的就是用钱把兄弟们都捆在一起。
而不是一朝得势,就站在兄弟们头顶上,耀武扬威的指手画脚,把他们当奴才一样来使唤。
一次两次行,次数多了,那后果谁能说得清。
与其防着他们,不如让他们开开心心,哪怕他们拿着少,也会对自己忠心耿耿。
现在的人,虽然过的不好,但那种义气却是比后世人强百倍。
张超只要对他们好,何流他们就会对张超百分百忠诚。
只是,有些话不能说太多,点为到止就可以。
袁道哪怕再装的老成,他也是一个没有在社会上滚过的人,有些话哪怕说给他听,他也不一定会懂。
他也不是一个会到处乱说嘴的人,张超不用担心他不懂而四处去问,所以才会多说两嘴。
张超看向疑惑的袁道:“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袁道没有反驳,点头。
待到张超出了会议室后,袁道看着帐本,久久不语。
起身拿茶杯喝水时,手微微颤抖。
两万块!
钱不是他的时候,他一点表情也没有,因为那不属于自己。
可是,当这些钱即将要属于自己时,他那颗平静的心,却突然间怦怦跳个不停。
茶水溅在毛线衣上,袁道拍打时,水珠和毛线衣合二为一。
袁道看着颜色变深的毛线衣,久久后,他才轻叹出声:“一个筷子轻轻被折断,百根筷子折不断。离开超哥屁都不是,跟着超哥才能赚更多的钱。”
“就如水珠和毛线衣,混合在一起颜色变深,不就相等于以后会赚到更多钱吗?”
袁道再次端起茶杯来时,茶杯稳稳当的,眼神坚定:“超哥的主意一直不错。”
而且,这家日化品,他还投资了。
张超不知袁道怎么想的,他却是欢乐不已,算着手上的钱,到时去买车,为自己的事业添砖加瓦,快活啊。
他哼着小曲往村口走去,身后传来铃铃声,他回头望去。
是村长一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