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着,一道汽车声传来,关信看都没看一眼,便说道:“欢迎……”
“什么欢迎不欢迎的?”一辆白色雪铁龙停在厂门口,驾驶员马波冲着关信大吼,“老头,有没有车窗玻璃换?”
关信听着对方喊自己老头,差点拎起屁股下的凳子砸过去。
他哪老了,他才二十八,他只不过是穿的穷点,哪老了!
关信上前瞧着雪铁龙已破裂的车窗玻璃,摇头:“没有。”
马波看着破裂的车窗玻璃,全身戾气横生:“没有车窗玻璃你开什么汽车修理厂?”
关信忍着心中炸弹,好脾气笑道:“同志,我这是小本生意修理厂,不是厂家,所有没有车窗玻璃更换。”
马波横眉怒目的骂骂咧咧,倒车时,车轮撞到小板凳上,整个车身一震,本就是破裂的车窗玻璃,突然哗啦一声,全部碎掉。
关信眼睛一亮,哦豁,这还真是报应,让你嚣张让你嚣张,玻璃都看不下去了要脱留你这个混蛋。
马波红着双眸咬牙切齿,盯着剩下一个空车窗框架的车窗。
突然,马波下车来,一把拽住关信衣领,怒吼:“你赔我车窗!”
关信满眼不可思议:“同志,你冷静。”
“冷静你个头。”马波赤红着双眸,犹如一头紧兽,怒吼咆哮,“若不是你凳子挡了我的路,我的玻璃怎么会碎?”
狗树和七喜看到师父被欺负,赶紧跑出来护师父。
关信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缓,别惹怒马波:“同志,真的很抱歉,但我这里真没有玻璃换!”
“我又不是不付钱,你藏什么藏?”马波整个人暴燥无比,“这是我未来老丈人的车,是我从我未婚妻手里借来的,若是他知晓我把他车窗玻璃弄碎了,他一定不会让我媳妇嫁给我的。”
关信了然,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脾气那么暴燥。
“不对,这车窗玻璃是你徒弟砸碎的。”马波一手扯过狗树,抓起小板凳指着破碎的车窗玻璃大吼,“你徒弟把我车窗砸碎了,你这个做师父的得赔。”
被抓着的狗树:“……”
他做了什么?
关信:“……”
这个男人虽然急疯了,可同时也聪明着。
若是他抓自己,哪怕把自己另一条腿条断,自己也没有办法给他换车窗玻璃。
可他抓着自己徒弟,自己就会替他想办法来处理这事。
关信更加冷静:“同志,你该知道,车窗玻璃碎了,得寄回厂家去修。你再在这里抓我徒弟威胁我,我也没办法替你把车窗玻璃换下来。”
马波大吼:“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也是没办法,我老丈人晚上就要车。”
车窗玻璃碎了后,马波就去修理厂了,修理师父说的就是送去厂家修,他们这里没有玻璃更换。
他只得从自己的县城赶到这个县城,就是想要碰碰运气,万一碰上了呢。
可谁知道,一样也没有。
马波都快崩溃了,红着眼哭喊:“多少钱都可以,我有钱,只要把玻璃装上去。”
关信挺同情他的,且更想赚他的钱,可他没玻璃。
“关兄,我运来了车窗玻璃!”一道陌生的声音,突兀的响在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