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波如果知晓何流是这样想的,他很想苦逼的说一声,他后悔刚才吹牛皮了。
一万块换块玻璃,不可能,他做不到。
他舍得花钱换玻璃,是因为这车是老丈人的,若是自己的,他一定不会换。
可现在,话都说出去了,还能让他自个打脸不成。
何流一眼就看出马波心中想法,他悠哉得意:“才一万块钱而已,像马老板这么大的老板,少于一万块的玻璃,你都不会装,对吧?”
汗水在马波额头上涌现,他抹了一把汗水,冷声道:“年轻人,敲诈可是件违规反的事。”
何流瞧着他那熊样,鄙视他:“马老板说错了,做生意是你情我愿的事,说敲诈二字多难听。如果马老板不想换玻璃的话,我们从不强求,请!”
混蛋,装到我头上来了,老子不咬痛你,你怕是不知道花儿那样红。
马波见何流来真的,他慌了,也怒了:“你一个小修理工,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你们老板来了,我让他开了你?”
完了完了,刚才不该嘴那么快,明知道财不可露白,自己居然还在外城显露自己有许多钱财,这是不想活了吗?
万一,这些人围堵自己,然后把自己杀了,埋尸在这荒郊野外,家人们真的是找上万年,也找不到自己的尸身啊。
马波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浑身汗水滚滚而冒。
大意了啊!
何流倒是没有想到,马波居然脑补这么多。
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马波的那些话,何流起身,拍拍车后盖,笑的嗜血:“你觉得修理工可以穿成我这样?”
这话让马波打了一个激灵,目光自西装大衣皮鞋的何流身上,移到狗树七喜身上。
狗树和七喜穿着破破烂烂,满是油污的衣服上,原本的衣服颜色早就看不出来,脚上穿的千层底也露出了脚趾头。
没有穿袜子的脚后跟,趿拉着鞋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头发也是长的遮眉眼,毛毛燥燥的好似鸡窝,上面油的脏兮兮的还打结。
再看看干净的如电视里面走出来的模物何流,头发抹着发油,油光满亮的大背头,再配上他刚拿出来的阿诗玛,这怎么看都像上一个流氓头子。
再回想关老板被人叫走时,满身的警惕,以及不放心的眼神,不就是在说,眼前这三人不是好人吗?
原来,关老板早就给自己打了招呼,只有自己没看出来,还傻傻的把自己的底给兜了,更甚至还夸大了成份。
眼前之人不打劫自己,打劫谁?
想通后的马波,赶紧低头认错:“老板,何老板,是兄弟我不懂事,一万块就一万块。”
马波自身上摸出一张银行卡递到何流手上,讨好的笑道:“何老板,一万,全在这里了。”
脸上笑的如花儿,心中却早已滴血,这一万块可是准备讨好丈母娘的。
没了,都没了。
何流看着手中银行卡:“……”
对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时,卡车声响起,何流见到张超来了,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来了,再不来,这个马波怕是连车子都不要,就要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