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让人双腿发抖的面见,就在这种三言两种中解决了。
从头到尾都没出声的海洋和张正农,兴奋的全身血液沸腾,好似一种叫着激动的因子,就要破体而出。
不行,镇定!
喝着米汤的大爷,手还保持着端碗的动作,却就这样子看完了一场生死大戏。
刚才,发生了什么?
大娘双眸在张超身上转了转,又转到打开门的铁门上,再转回来。
刚才那是公安同志吧?
所以,那个人真的杀了人!
哎哟,杀人啊,怎么敢哟!
一切又归于寂静,张超端起还是温热的稀饭喝了一口,夹起一片腌萝卜:“大娘腌萝卜的手艺真好!”
“给我吃一口。”何流端起米汤,凑到张超面前,讨要腌萝卜。
张超夹了一片萝卜给他。
何流咬了一口,满意点头:“嗯,很脆,是不是放了白糖?”
大娘这才缓缓回神,有点接不上话:“嗯,对。”
开了话,大家又瞬间热闹起来,若不是因为死了人,他们还真想开怀大笑。
张超吃早饭时,大娘趁此出门去,半个小时后,大娘回来了,面容苍白的很。
大娘苍白的面容上尽是惊恐:“我去看了,大庆没了,幸好他家就他一个人,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就全都没了。
张超却说了一句:“如果全家都在,大庆不会死。”
何流附和:“对,就刚才那个凶手矮瘦的样子,他想要杀一个成年人,也是需要力气的。如果大庆一家在的话,他未必会成功。”
他问大娘:“凶手为什么杀大庆?”
大娘的面色又白了两分,刚才她出去,就是去探听这事。
隔壁大叔和大庆是邻居,两人若是往上数,还是刚出五服的兄弟。
也只有兄弟关系,房子才会做的靠近。
大庆这人脾气爆,出口脏话一套一套的,村里人都不喜欢他。
隔壁大叔虽然个子矮小,看着老实巴交,但他阴冷,还爱占小便宜,只是他擅会扮可怜,所以村里人一般都不太会与他计较,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和大庆从小时候就结仇,谁也看不惯谁,可以隔着围墙,对骂一天,但从来没有动过手。
这次动手,还是三个月前,大庆家的鸡跃过围墙,飞到了隔壁。
大庆去找鸡,隔壁就说鸡飞到他家就是他的,大庆来找鸡就是想要抢他家的鸡。
两人先是骂着,然后打了起来。
最后,那鸡还是还回了大庆,可是隔壁却不甘心,把大庆地里的菜拔了。
大庆猜到了是隔壁做的,可又没看到,所以也悄悄的把隔壁的菜拔了。
这虽然没说,可同样拔菜的手法,却让两人知晓就是对方干的。
于是,明里暗里两人开始了暗枪暗箭,你来我往一套一套的。
前几天,大庆的老丈人做寿,一家人都去了。
大庆喝了点酒,脑袋混沌时一直觉得隔壁,会趁着他们一家不在,偷偷潜入他家偷东西。
虽然没什么好偷的,但偷一根线那也是一种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