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鸿沉着地喊了一声：“舅舅。”

萧寒果然暴怒道：“你还知道我是你舅舅？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我让你不要招惹南灵，你就是记不住吗？”

“我都记得。可是我更加记得，我爱她。”

萧寒一把拽住了萧飞鸿的领子，红着眼对他说：“爱，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叫你不要打南灵的注意，你答应过的。你不能娶南灵，你配不上她。”

萧飞鸿被一拳打倒在地的时候，他想，他是真的懂了，上次萧寒没有明说的话，这次明明确确地告诉他了：你配不上她。

萧飞鸿一直觉得，萧寒在他和南灵的事情上对他是那样的愤怒，甚至，是那样地恨着他。

萧寒没有看到萧飞鸿眼中的伤痛，只顾暴躁地质问他：“你答应过我什么？”

萧飞鸿抬眼望着萧寒的时候，眼中无惧无怖，他说：“舅舅，我没有答应你什么，我只是说我知道了。”

这句话，只换来萧寒一顿暴打。

萧寒本就是军官出身，在部队上混到时至今日，他早就习惯了说一不二。服从，所有的兵士都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他，他惯常使用哪种命令的模式，未曾想，萧飞鸿竟然敢对他玩小动作。别看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打起人来，身手敏捷，暴揍萧飞鸿一顿都不带大喘气的。

萧飞鸿自小就很尊敬这个舅舅，也很怕他，若不是事关南灵，他绝不会对萧寒反抗至此。

可是不管萧寒如何打他，他致死只有一句话：“舅舅，我有什么错？我比世上任何人都爱她，为什么不能和她在一起？”

萧寒的拳头上有血，那是他至亲之人的血液，已经在他的皮肤上干涸掉，带来了紧绷的感觉。他知道他们萧家的人，个个都是倔强的主，如果打萧飞鸿一顿他就会改变意志的话，他也就不姓萧了。

萧寒颓然地说：“你不能，不能。林菀她，你干妈不会同意的，你不要去气她。南家对你恩重如山，你不能忘恩负义。”

“舅舅，你的思想太老化了，现在哪里还讲什么门当户对？我的出生我不能选，但是我也不引以为耻！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具有一切人权，我和我爸根本不一样！你对我的态度我懂，我早就懂了，我那时候已经八岁了，怎么会不知道？”

萧寒震惊地看着萧飞鸿，他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萧寒以为，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且知道得清清楚楚。

今天，已经到了这一步，有些话就不怕挑明了说了。

萧飞鸿兀自倔强地说：“舅舅，你很恨我是不是？这些年，你越来越恨我，我感觉得到，所以我很少出现在你面前。你不支持我没关系，我不会放弃的。我要灵儿过的好，她在我身边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