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年妈妈离开了那么久,特别想两姐弟,说想要张两人的照片。
剪年去银行开了个户,把钱存了一部分,剩下的留着零花,然后带着剪筠去公园里拍了两张照片给妈妈寄过去。
妈妈看到两个孩子都长高了好多,就更想念她们了,后来她就觉得自己买的衣服尺码买不准,也不定两个孩子喜欢,于是都寄钱过去,让剪年喜欢啥就自己买。
剪筠过生日的时候,剪年买了个蛋糕给他,他却是不吃,一直都气呼呼的,剪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没有多管,结果第二天放学回家就见到剪彦武了,他冷着脸说:“你妈妈寄钱给你了?”
“嗯。”
“那也是给你和剪筠的,你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花?”
“剪筠要买什么我也都给他买了。”
“你妈妈寄的钱,你可以自己支配,但是剪筠的部分,是属于他的,你应该给他,而不是替他花掉了。”
剪年叹出一口气来说:“妈妈统共就寄来四百块,除了平时花销掉的现在还剩下二百八,我取一百四出来给剪筠,以后收到妈妈的钱,我一分两份交给他,随便他怎么用。”
奶奶在旁边怪叫道:“哎呀,你一个小孩子,都知道开存折了,就知道藏私房钱了!那一百二你花到哪里去了?平时家里吃的喝的也没亏待你,你还花那么多干嘛了?”
剪年解释道:“昨天给弟弟定的蛋糕花了八十,上次照相二十,还有二十……”
她咬着唇忍了一下,最后说:“我买了内衣。”
剪筠马上哭了起来说:“蛋糕不是我要的,是她非要给我买的!这钱不是我愿意花的!”
剪彦武看着剪年不说话,那眼神就是在说:“你可听懂了?”
剪年也没多挣扎,直接说:“好,我再给剪筠八十。”
后来,剪筠的钱被就被奶奶给没收了,剪筠就天天照着奶奶要钱花,奶奶的口头禅就是“小孩子花什么钱”,但是每次缠不过就五块、十块地给他了。
剪筠花钱又是个不计数的,一边拿走了,一边就觉得自己还有二百二十块在奶奶那里,奶奶也和她纠缠不清,拿来拿去,多余的都拿出去了。
直到有一天,剪年回家的时候,剪彦武拿着皮带在打剪筠,剪年才知道出事儿了。
她站在旁边也没说话,只听得剪彦武在吼说剪筠已经逃学很久了,而且是隔三差五地逃学,都成惯犯了。
剪彦武正在逼问剪筠逃学都去做什么了,他说是去打街机游戏了。
剪彦武问他哪里来的钱,他说是奶奶给的。
剪彦武当然不可能去质问自己的妈,于是又是一顿手起皮带落,打得剪筠痛不欲生。
奶奶一边眼含热泪地看着,心疼着,一边骂着:“让你逃学哦,让你逃学。打死了活该哦,打死了活该啊!”
爷爷看不过意了说:“老大,算了,打也打了,再打怕伤到骨头。”
剪彦武有了台阶下,不打了,但是要求剪筠保证以后不逃学了。
剪年冷笑着进里屋写作业去了,剪筠逃不逃学她还不知道么?
在奶奶的教育之下,剪筠早就长歪了,他眼里就没有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现在家里人不教育他,将来自有社会人帮忙教育他,他吃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