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柔美地望着他笑道：“回来也不说一声。”

“临时有空，回来看看宝宝。”

林菀见那孩子长得有八分像萧寒，眉眼处又分外像陆小姐，那一幅慈母祥父的画面就那样烙进了脑子里。

她终于懂得萧寒为什么不觉得她是良人，和陆小姐比的话，她不仅姿色不如人，更没有陆小姐那一份温婉柔情，更何况，她完全没想到萧寒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这些年，她自以为和他走得很近，却是对他一无所知，今日看来，那一份没有理清楚的单方面感情就显得十分可笑了。

她觉得今天已经看得够多，也足够刷新萧寒在她心中的印象了，她站起身来说：“陆小姐，如果衣服没问题的话，请您确认签收吧。”

陆小姐签好字以后，林菀拿起单据便走了，也没有与萧寒打招呼。她想：他必然不想在这种场合下见到我的。

萧寒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出了一瞬的神，最后将宝宝放在沙发上说：“我出去一下。”

陆小姐笑着将宝宝揽过来给他看新衣服，对萧寒的去处也没有多问。萧寒不是会将情绪放在脸上的人，但是今天他明显有点奇怪，不仅眼神闪烁，而且极力避免与送衣服的林姑娘有任何目光接触。回避，永远不是萧寒会做的事，所以，陆小姐猜到，他和林姑娘一定是认识的。

萧寒跑到楼下的时候，林菀听到他急促的脚步声回头望着他奇怪地说：“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她将萧寒的步伐阻断在一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与他对望，她的眼神里，无爱无恨，就像她说的，她不想再和军人扯上关系了，那自然也包括——军人萧寒。

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青涩懵懂的感情已经在心中生了根，她也一定要在它长势参天以前将之毁灭。别说做小三不是她的风格，以她骄傲的性子，被萧寒那么直接的拒绝以后，也是绝不可能再吃回头草的。

萧寒呼出一口气来，调匀了呼吸说：“就几句话。你不要把今天见到我的事说出去，就算是对南乔也不要说，可以吗？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林菀问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有了那么大一个孩子这件事没有人知道，现在被我知道了，希望我为你保密不要说出去是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好。我答应你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南乔。这样，我可以走了吗？”

萧寒听她的应答，觉得他俩之间也挺可笑的，以前明明是无话不谈的亲密关系，甚至，很多时候，萧寒都能感觉到林菀已经词穷了，却为了和他继续聊而没话找话说，不断地开启新的话题，只是想和他多说两句话罢了。

萧寒可以说，除了林菀的生理期以外，几乎知道她所有的事。认识她之前的童年时光；认识她之后的青春岁月。他熟悉她时而幼稚，时而傻帽的思维逻辑，知道她不求上进又常犯懒的毛病，却又善良心软乐于助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