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画被他阳光烂漫的笑容晃得眼前一花,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心中奔腾的都是
——你要不是朋友的弟弟早八百年被我按倒吃干抹净了,知道不?
——小论当年寝技学的那么好,难得我如今有伤在身,你就对我施展一下嘛,骚年!
严论见她盯着自己眼睛都不带眨的,就知道她已经脑补的望尘莫及,于是趁美色效应还在,继续提要求:“我朋友病得还挺重的,医院却一时排不出刀,君画姐能帮她把时间提前吗?”
“能”这个字用得极好,如果问的是”能不能”那还是个可选项,他只要求”能”,根本没给退路,而且那个”吗”,根本只是出于礼貌性才象征性带出来罢了。
这个要求总算让林君画从面前的秀色可餐和深度脑补中回了神,她眼睛虚眯,望着严论似笑非笑的不说话。严论被她盯的不自在,转头看一圈,顾左右而言它:“这病房环境还真挺好的。”
林君画一根手指撑着自己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我算是搞清楚了,小论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来看我是假,找我帮忙才是真呢。”
严论伸手掰了一个山竹给她,依旧陪笑:“我今天原本就计划要来陪你,可事情就有这么凑巧,她偏在今天病了。君画姐只要帮了我的忙,以后我天天来陪你,好不好?”
林君画摸了手机在手里转着玩,心道:只怕你今后想见的是住这房里的人罢了,却不是我。
她觊觎严论的美色多少年,可他严防死守、抵死不从,从不曾让她染指半分,今日正是窃玉偷香的黄道吉日,于是疾不徐的下套:“忙我可以忙,你却要怎么感谢我呢?”
“君画姐希望我做什么?”
林君画带着无限怀念的伤感神情,悠悠的说:“君书第一次带你去家里玩的时候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还记得吗?”
严论当然记得,那天林君书约他到家里一起看《碧海蓝天》,林君书兴高采烈的跟他分享吕克.贝松导演的伟大,又滔滔不绝的说着潜水的魅力,严论见他讲的眉飞色舞很是向往的样子,自己也跟着高兴,于是两个阳光耀眼的少年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跌入林君画的眼里。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抬眼望着严论,说的第一句话是:“你长的真好看,让姐姐亲一个。”
那天的结局是,林君书为严论解围,结果被林君画胖揍一顿,严论还是摇着头抵死不从,林君画最后放下狠话:“总有一天会,我要你主动亲我!”
当年她因为生气而横眉冷对的精致小脸直到今日,严论都还记忆犹新。
虽然那都是年少无知时候的事了,可她却从未忘记,此刻旧事重提,倒让严论陷入了深深的尴尬。林君画笑望着他:“既然你想起来了,那么……”
她嘟起嘴来,抬头往前送了一点,意思很明确:我等了十几年,终于能如愿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