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如蓝乐呵呵地张望着,看是哪个冤大头会出千万元的价格买一个乐器的时候,沈梓墨说:“举。”
叶如蓝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她顿觉肩膀上像是被鬼压着一般沉重,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中的“3”号牌,因为实在是举得太颤抖了,拍卖师不好确认,看了半晌说:“三号应价的话请把牌举过头顶。”
这下大家都看到那个冉冉升起的纤纤玉臂,猛的一下就把手举直了!
大有“战旗永不倒”的铿锵气势。
沈梓墨当即就很后悔自己不应该偷懒不举手,他轻声说:“这种场合,你把腋下露出来是想丢我的脸吗?”
叶如蓝瞬间就尴尬得脸绯红,她把手臂缩回来一些,夹紧了双肩。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这周围的人必定是非富即贵的,简单的说就是——她丢人丢到整个上流社会圈里了。
叶如蓝在心中一声叹息——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她和豪门之间隔着一个宇宙的距离。
拍卖师看到叶如蓝那么武勇又紧张的样子很想笑,唇角勾了勾忍住说:“已经有人应价了,有没有人出到一千一百万?”
接下来就是一轮对琵琶的争夺战,沈梓墨只交代了一句:“势在必得。”
于是不管拍卖师问的价格是多少,只要还有人出价,叶如蓝就一直在举牌,随着价格跨过两千万的时候,她的心脏已经完全承受不了了。
从第一次举牌开始,叶如蓝就完全感觉不到预想中的“虚荣感”!
上千万的价格早就把她震住了,让她森森的体会到——“贫富差距大,让小部分人先富起来”的结果是什么!
叶如蓝颤抖着声音问:“还要争吗?”
在她的眼里那可是
——两千万啊!这是什么样的概念啊!
——你们拿去干点什么不好啊?就买个琴放在家里看啊?
——你们知道现在全世界还有多少饥饿儿童吗?你们这么穷奢极欲,会遭报应的!
叶如蓝真的觉得上流社会太可怕了,一次次地打碎了她的三观,挑战着她的心理底线——我好想回家!
沈梓墨毫无情绪,嘴唇动了几下:“一样的话,我不喜欢说两次。”
沈总好难相处有没有?
叶如蓝森森的觉得,这才第一天,老板就这么做脸做色的,以后的日子好难熬。
每每想及此处,她都只能安慰自己——看在钱的份上,亲,你可以的!
最后以两千二百万成交的时候叶如蓝都觉得心力交瘁了,当拍卖师那一锤砸下来的时候,她觉得简直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价格再往上的话她真的会举不起手来了,每举一次就是一百万,一百万啊!
这真是人世间最贵的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