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蓝被感冒药弄得极其嗜睡,虽然听到了吼声却不清醒,翻了个身半朝着沙发靠背,避开了刺眼的光。她把抱枕移开一些露出眼睛来,好半天才强撑着睁开,睡眼惺忪的望着沈梓墨的背影说:“嗯?”
沈梓墨听到声响,以为她已经收拾好了,转过身来就是要流鼻血的节奏。
叶如蓝侧躺在沙发上,曲着一条腿,露出弧度圆润的屁股,虽然看不到小裤裤了但是这个画面变得更考验人了好不好?
沈梓墨简直是出离愤怒了,为什么他要对一个到处勾引男人的女人念念不忘?她敢不敢再随便一点?上次他摸了她,她连一句警告的话也没有,现在还换着姿势地引诱他。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当年的他不具备的又是什么?现在的他已经拥有她想要的东西了,所以她才千方百计地露给他看吗?
沈梓墨的心伤得厉害,曾经那样地爱着她,一颗真心交给她,她却把它丢地上,摔碎了不够还要再踩几下,以确保他不能再死灰复燃,现在她近在咫尺,他想拴住她,却又想捏碎她,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跨过她这道坎呢?
没有情感经历的沈梓墨根本是在做困兽之斗,他一直没有走出那个牢笼,如果你恨一个人到无法释怀,那必定是因为爱极了。
他走过去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扯起来,叶如蓝的脚很疼,被他突然跩起来根本站不住,踉跄着就靠在他怀里了。这样也好,起码不用看到让人失控的风景。
沈梓墨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他问:“你知道我是个男人吧?”
叶如蓝愣了下答道:“沈总,我从未质疑过您的性别啊!”
虽然叶如蓝有在心里悄悄地想过沈总和“宫宇”谁是“1号”,但是高冷的沈总不会连读心术都会吧?
沈梓墨了然地说:“那你就是故意的了?”
叶如蓝茫然了——沈总,您也太喜欢说这种没前没后,没有上下语境的句子了吧?
叶如蓝一直都不太跟老板计较,毕竟是拿人手短,老板说什么,什么就是对的,她虽然不会拍马屁,但是迎合老板她还是会的,于是洒脱地应下说:“嗯。”
反正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软蛋往往都是选择承认错误的,她以为态度好一点老板就不生气了呢。
沈梓墨手上一用力,就捏得她的手臂上出现了十个手指印,她痛得在心里“嗷嗷”地叫唤着,嘴上却只敢说:“沈总,可以先放开我吗?”
沈梓墨心里现在只有“不要脸”三个大字在反复地闪烁,还是被“加大、加粗、正红、耀目”的那种,但是他忍住了骂出口的冲动,毕竟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太掉价了,他若不是气到神志不清,定然也不会想起这么低级的词组来。
沈梓墨泄气地放开叶如蓝,觉得疲累极了。他宁可是他在瞎猜,她其实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就用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下来。她有恃无恐的样子,就是吃定了他吧?她这么明明白白地表明了目的,是想让他考虑是接受还是拒绝吗?
沈梓墨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说:“我考虑一下。”
叶如蓝觉得:“沈总这种程度的大老板,他要考虑的问题根本不是我这等小鱼虾会懂的,而且,沈总有自说自话的习惯,我得慢慢适应一下。”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的当口,林君书探头出来说:“姐姐,我来接你了。”
叶如蓝觉得林君书真是上天赐给她的救兵,迅速蹦过去,扶着他的手就喜笑颜开的说:“先去我的房间里拿零食,然后我们到后山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