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的欢迎,请叫我Alice就好,Tom。”
英国人相对于美国人来说,是既然古板又传统,讲话也更为含蓄委婉的民族。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并不会直呼对方的名字,所以叶如蓝那一声“Tom”让两个男人都愣了一下。
不过,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罢了,而英国人也早已不像十八世纪时期那么古板了。
Huddleston的司机忙着将沈梓墨的行李堆到车尾箱里,好在开的是一辆运力了得的商务车来接人,虽然挨挨挤挤,但是东西好歹全都放下了。
伦敦的时间比中国晚了七小时,两人到达的时间已经是中国的傍晚了,伦敦却是艳阳高照的午间。
Huddleston是一名职业舞者,他将前半生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和国际标准舞相关的事情上,当他名满全球以后,开设了一家舞蹈室,专门教导达到了选手级的少年们跳舞。
随着学生的增加,舞蹈室的规模也在逐年扩大,而英国的房屋租金贵得全球皆知,他在市区开设舞蹈室的成本太高了。
因为国标舞就是Huddleston要为止奉献一生的事业,他早就想过,等他作为选手退役以后,是要全力发展舞蹈教学的。
为了节约成本,也为了未来的发展,他贷款买下了伦敦远郊的一座废弃的大宅,楼上楼下一共三层,经过对房屋外观的修缮、内部的装修和布置后,一楼作舞蹈室,二楼是琴房和学生的活动室,三楼居住用,这栋楼满足了他生活和工作的全部需要。
现在Huddleston正带着两位客人前往他的家里,车行了一个多小时以后,渐渐地人烟就稀少了,后来车子开进了一条绿荫小道,道路两旁是有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和碧草茵茵的草坪,最后车子转了个弯儿,停在一栋老房子的门口。
司机先生开始搬运行李,叶如蓝想自己拿行李,却被Huddleston阻止了说:“女士不需要拿自己的手袋以外的东西。”
一棵紫藤树挨着房屋的角落生长,葱茏的藤蔓已经爬上了房顶。
外墙斑驳的大宅里却是现代化的设备,时尚的摆设,除了古老的华贵水晶吊灯彰显着这栋大宅的年代以外,房子里完全就和现代化的公寓一样。
学生们正在认真的练舞,有音乐声音飘出来,柔缓的、激情的、冷傲的乐曲交织在一起,这喧嚣和热闹让本应孤寂的大宅焕发出了生命的活力。
叶如蓝既然只身陪着沈梓墨来到了万里之外的英国,早就是随他处置的心态了。她本以为,两人会被直接安排在同一间房里,结果,她不仅有一间完全属于自己的房间,和沈梓墨的房间还隔着挺远的距离。
安顿好以后Huddleston还不无歉意地说:“Alice,非常抱歉。当初在装修的时候就只有三楼被装成了卧室,我只能尽量将您的卧室安排得离我们远一些了。”
在英国人的传统观念里,未婚的异性之间不可以住在一起的,甚至异性们的住处都应该被严格地分隔开来,只是时代变迁了,规矩没有以前那么严格遵守了。加之叶如蓝又是中国人,是传说中比英国人更加保守的民族,所以Huddleston更为注重这一块。
叶如蓝对Huddleston的做法是心存感激的,这是对她最大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