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跟我说的啊。”
“平原,对,是他,他一定给小蓝喝了什么!”
“额。”
“真是太糟糕了。那酒是我请小蓝喝的,她一定觉得那是我的计谋,难怪她对我那么冷淡,她一定觉得我很卑鄙,她讨厌我了。”
“额,不是吧,平原说那天晚上你们是偶遇啊,也就是说,不是你把她带走的话,也会有别人带走她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人家只是到店里去猎艳而已,你却要跟人家讲感情,当然讲不到一条路上啊。”
沈梓墨转身坐到窗户边上去了,他不再说话。
杨宫宇看到他紧蹙的眉,知道他样就是在生气了,摊手道:“阿姨很担心你,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最近茶饭不思,生无可恋,让我来劝劝你。我不好告诉她真相,不过是一场艳遇罢了,你也不要太当真了。”
沈梓墨转头望着他,很不高兴的说:“就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不可以随意评价她。”
“可我说的只是事实,你醒一醒吧。”
沈梓墨站了起来,他的身高比杨宫宇还要高一些,盯着他很认真的说:“她是我喜欢的人,我说过要对她负责,不管她怎样对我,我都不怪她。我不需要你的安慰,也不会再让妈妈担忧,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这只是我和她两个人的事。”
杨宫宇见他终于振作了一些,叹息到:“对大多数人来说,初恋都是用来怀念的,想开点。”
沈梓墨和杨宫宇一起出国读书去了,他和叶如蓝之间隔着七个年级,就像永生永世那么遥远,他想快些长大,只要进了社会,年龄就不再是问题了,不会再像现在一样,这么敏感了。
他将七个年级的差距,变成了四岁的年龄差。
在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四年里,他日渐成熟、懂事,性情也渐渐的变了。
他终于懂了,杨宫宇所说的艳遇,并不是乱说的。
到头来,他以为是命运的相遇,确实不过是她的艳遇罢了。
回国之前,他很想她。回国以后,他更想她。因为距离更近了,连在街上都有偶遇的可能,他变得心神不宁。
他已经是个大人了,是和她一样的社会人了;他已经更瘦了,达到她喜欢的程度了吗?
他没有去找她,因为他怕自己会问出这些年来一直在思索的那个问题:“我是不是你找刺激的对象而已?不是我,也可以吗?谁都可以吗?”
如果她说是,他只会更难过。
……
叶如蓝常常做梦,在工作忙得昏天黑地的日子里,在挨着枕头就能马上入睡的日子里,她总是梦到沈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