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之脸色凝重的看着他,正色道:“事关阿珞!”
听到关于林珞的事,温次紧张了几分,道:“林大人怎么了?难道是这次棺材铺的命案?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证实是一场误会,而且大人昨天一早也已经从刑部大牢出来了。”
“不是这件事!”梁启之摆手,“我是发现阿珞这两天很奇怪。”
“什么意思?”
“阿珞无缘无故去买了口棺材回来,被带到刑部后,无论怎么审问,他就是不说自己跟死者在屋子里说过什么,显然他在刻意隐瞒!他昨天出来之后,我带他去看了那块已经修复好的敦煌壁画,可是阿珞见到的时候脸色大变,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今天忙完打算去看看他,可福伯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去,说阿珞已经休息了!鬼才信啊!平时那个时候阿珞比谁都清醒,而且,你猜我在林府门口看到了谁?”
“谁?”
“金吾卫上将军午怀!”
温次诧异,在他的印象中,林珞跟那个人根本没有打过交道,而且午怀急功近利,不择生冷,一向是林珞最为厌弃的一种人,现在又怎么会跟他来往?再说,林珞已经不是官场里的人了,与金吾卫更是三杆子打不到一块,午怀又怎么会出现在林府门口?
温次怀疑:“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又不是瞎子,能看错吗?”
“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个的?”
“最近发生太多的事了,我心里没底,阿珞又总是不肯多说,现在我又见不着他,所以唯一能商量的人就是你。”梁启之眉头紧皱。
温次心里也有狐疑,上次林珞让自己去查安王的资料,他就怀疑这件事还没完……现在又无缘无故牵扯到金吾卫上将军午怀,看来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他看了看外头:“要不这样,今天已经这么晚了,我们明早过去问问。”
梁启之叹气:“也只能这样了。”
所以两人约好了时间,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一同去了林府。
可是人到林府门口,福伯仍不让他们进去。
“梁大人,温大人,我家老爷着实有事,所以不见客,你们来了也没用,老爷谁也不见,请回吧。”
“奇奇怪怪的,我今日非见阿珞不可。”梁启之才不管这些三七二十一,直接拉着温次闯了进去。
结果在府上搜了一圈,愣是连林珞一根毛也没找到!
一时,梁启之又恼又急:“人呢?”
福伯露出一副为难之相:“两位大人,你们就别问了,还是……走吧。”
“福伯,你告诉我,阿珞究竟去哪儿了?”
“这……”
“要是他出了事,你负责得起吗?”
福伯叹息:“我也不知道,老爷什么也没说。”
“怎么可能?”
“是真的,不管我怎么问,老爷就是不说,只知道老爷昨天一早乘着马车出了城,马夫说,老爷是在十里坡的南山道上下的车,究竟去了哪,没人知道!”
“这不是胡闹吗?”梁启之呵斥一声。
温次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问福伯:“林大人从监牢回来后,有没有发生过异常的举动?”
福伯回想:“老爷从牢中出来后就跟着梁大人去了一趟浅山寺,回来后就一直待在书房里,到了晚上,就说第二天要出去,没说去哪儿,也没说要去多久。“
温次惊觉:“我知道大人去哪了。”
梁启之抓着他:“哪儿?”
“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