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好。”
哑生点头。
马车到了林府,林珞下去后又交代了几句,这才目送他们离开。
梁启之与温次也停止了争执,正色道:“咱们真不问了?阿珞可是消失了接近两天,他去水婆那里究竟做什么?你之前提到安王,跟安王又有什么关系?”
“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那家伙嘴巴严怎么也不肯说,难道你也不肯说?”
“我也搞不清楚。”温次叹了口气,看向哑生,“怪人,我问你,林大人去找水婆究竟为了什么事?”
哑生摇头:“不能……说。”
温次愣视一眼:“果然是个怪人!”
夜色笼罩,月已倾斜。
凉风袭来时,又下起了雨,整个长安城都快要被十一月份连绵不断的雨水给泡坏了。
林珞回府,已经累得浑身酸痛,梳洗一番后就躺上了床,即便疲倦和困意占据全身,他却仍无法闭眼睡去,视线落在头顶煽动的纱幔上,耳边听着外头雷霆大作的雨声,就这样楞楞的睁着眼睛。
“林珞,其实你心里早就已经猜到了,既然已经猜到,那就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吧。”骨儿说的话在他脑海里回荡。
她让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也就是说,他猜对了!
那个叫骨儿的姑娘真的是安王的……
“吱嘎。”思绪突然被门窗破开的声音打断。
他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小书房的窗户开了,冷风卷着雨水刮了进来,将书架上几本散书都吹到了地上,他掀被下床走了过去,迎着冷风将窗户关上,扣上那一刻,书桌上铺着的一张白纸吹了下来。
平铺在地。
他捡起来放回桌上,却眼睁睁的看着那白净的纸面上缓缓映出了一行血字——她的命运和林鱼一样。
她的命运和林鱼一样?
雷鸣忽然响起!
闪电霹下来的几道白光也穿透窗棂骤然落在了纸面上。
此刻,林珞手抖颤了一下,面庞虽波澜不惊,神情却略有愕然之意,瞳孔微睁,身子往后一瘫,坐在了那张梨花椅上,目光牢牢的盯着纸上那一排字。
字迹刺眼如血的红!
她?
和林鱼一样?
他心跳一下下的加快,似是某一瞬突然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当年,正是因为钦天监的一句天象之言,才两岁的林鱼被迫成了国运的存亡之人,林珞不得不进宫伏跪三天三夜,才换来先帝给出的两个选择,一是将林鱼永生送入佛门,二是……杀了他。显然,林珞选择了第一种,将儿子送入佛门,从此定下命运。
那么,那个“她”是不是也如此?
究竟,里面藏着怎样的惊天秘密!
整晚,他彻夜不眠,天快渐亮时,他将面前的纸折起,放在手边即将熄灭的烛光上烧了,火光燃起,渐渐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