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地上的落叶了吗？”

“看到，有什么问题吗？”启明不明所以。

“这些落叶，正好组成一个卦象。”

“卦象？”启明呆愣道：“什么卦？”

“我对卦象也是一知半解，但这个卦象，我多年以前曾看到过，还听人解过，叫‘泽水困’。”

“泽水困？”启明问：“那是什么意思？是凶是吉？”

项炀解释道：“泽水困，困卦上面是一片湖泽，下卦是水，而湖泽中最需要的就是水，但困卦却是湖中无水，一片干涸之象，困卦本就是凶卦，再加上一片干涸之象，乃是凶之又凶的大凶之卦！”

“大凶之卦？”启明大惊失色：“师父，你看这卦象，是以谁为解，凶指何人？”

“我解这个卦，心里想的是你的小姑姑。”

“这么说，小姑姑有生命危险？”

“不是，泽水困是上湖下水，湖水只是干涸，并没有被人填埋，只要等到雨季来临，照样能填满，所以这个凶，指的是与湖相关的水，若是以湖喻人，那么水就是人体流动的血液，水没了就代表着与之血脉相关的人出了事，你小姑姑云英未嫁，并无儿女，所以与她血脉最亲之人便是……”

启明只觉得脑袋被人敲了一闷棍，嗡鸣不止，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不，我要去前线找他，他还没跟我娘忏悔呢，他绝不能死，绝不能！”

项炀赶忙拉住他：“你去了也没用。”

“怎么会没用呢？”

“根据卦象显示，这次的大凶是由内之外产生的，换句话说，他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自己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