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不眠不休好几个昼夜，炮制几百朵花蕊，炼出三花玉露丹给他解毒，这小子早就没命了。”

“还有这几十年来，你我用心栽培启明，开启他的纯阳之体，传授他上乘的修炼之法，将他培养成南域最年轻的地尊强者，当中花了多少心血和精力，只怕算都算不清了。”

“父债子偿，父仇子报，父子本为一体，培养教导启明，本应该是上官瑜这个做爹的责任，是你这个做妹妹的，主动承担起他这份未尽之责，既当爹又当妈，帮他把孩子培养成才。”

“阿瑶，你自己问问自己，如果启明不是你哥的儿子，你要不是因为顾念这份天然的兄妹之情，你当初会花这么大的精力去救他吗？会下这么大的血本去培养他吗？”

“如果这样还说自己太自私、太冷情，我听着都替你感到委屈。”

“我……”丹瑶喉咙一哽：“我当初救启明，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也没打算和他兄妹相认。”

“没错，你当时只想着救他、栽培他，所以不计成本，不求回报，你对启明的好是发自内心的，你哥对你的好，也同样发自内心的，也许你对你哥做的还有些不够，但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他的这份好已经回报在他最爱的儿子身上了，你根本没必要愧疚于心。”

丹瑶听了，心下大为感怀：“阿火，谢谢你，听你这么说，我心里舒服多了。”

“讲真的，你和你哥真的很像，外表看着冷，骨子里却极重情，可太过重情，则容易生出执念，困结于心，难以纾解，你哥就是被这一点活活困死的。”

“要如何才能破执？”丹瑶下意识咬了咬唇。

“我也不知道，也许修炼到羽化境，蜕变成仙人，就可以勘破执念，让自己变成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吧。”

“想要达到羽化境，谈何容易？”丹瑶摇头笑了笑：“不过再难，只要不抛弃、不放弃，终有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仙路茫茫，道阻且长，阿瑶，你可愿陪我一起登顶？”项炀望着丹瑶，目光灼灼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