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懂中医的,怎么敢去那种地方?不怕得病啊?”
“京城那边传的小道消息,清末的光绪就是死于花柳病。”
“再说了,现在新中国,那种脏地方都被扫荡干净了,想去也没地方去啊......”
“哼,”姑娘轻哼一声,“你要是去过那种地方,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过了一会儿,姑娘又试探着问:“你在京城上学见多了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还瞧得上我这个农村的土姑娘啊?”
“呵,想什么呢?”小伙轻声一笑,“真正京城里面的高门大户是咱们能看得见的么?”
“要么是自己在家里请老师,要么去的也是专门的男校、女校,比如育英中学,就是专门的男校;贝满中学,就是专门的女校。”
“我上的可是平民学校,北京五中,都是男同学,虽然不收学费,可是吃住不都得靠我姐么?”
“再怎么说,我姐也是嫁过去的,姐夫和婆家那边虽然嘴上不说,也不差我这么一口吃的,见面也很热情,但是咱们自己可不能不识相啊?”
“再说了,我姐的婆家是旗人,搁以前虽然算不上是大户,但是,嘿,这里面的规矩,我就不跟你细说了,麻烦着呢。”
“真要娶个这样的,这以后谁伺候谁啊?”
姑娘听到这样的答复,才心满意足的继续服务,不一会儿,又试探着问:“咱们农村都打土豪分田地了,京城里还是老样子么?伱姐的婆家就没被没收啥的?”
“专心点!”小伙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等姑娘继续后才慢悠悠的解释,“现在还没有。”
“不过她们家现在也没什么正当营生,也是坐吃山空,就靠着点房租过活,日伪的时候将旧鼓楼大街的房子卖了,换到鼓楼东大街这边的五间铺面,后面住人,铺面出租......”
良久之后,小伙舒服的长呼一声,“喔~~~”草垛里恢复了平静。
草垛里传出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一男一女两位青年男女走了出来,小伙子穿的是蓝色粗布马褂,和灰色的粗布裤子,上面还有着几个补丁,虽然穿着如此朴素,但是小伙子星眉朗目,人也收拾的清清爽爽,走路的时候背挺的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