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呢？谢陶根本就没有出手，他们就已经溃不成军，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一个雄霸多年的大组织，更像什么牛鬼蛇神临时组织出来的乌合之众。

是的，乌合之众。

伤势好的差不多的教皇，还是又吐了一口血出来，这个时候还有人上前来扶他：“陛下，不如我们先撤退吧？先撤回城里去……”

“你回头看。”教皇一脸麻木的道：“我们还有退路吗？”

早早就有人潜入了城，说服了成为许多遭受过迫害的平民，加上提前潜入的一部分人手，控制住了许多权贵，牢牢关闭了大门。

就在他们刚开始战斗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是教皇今天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他仰头看天，恍惚的想起自己刚刚被圣堂选中的时候，似乎也曾想过要帮助平民，让他们过上好的生活，这样才会全心全意的信仰光明神，感念于光明神的垂怜。

因为他也是平民出身的，先被选为了圣子，那段时间运气好正好没有什么神降仪式，于是在成长起来之后，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然后在这个过程中，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最开始的想法，同流合污，甚至主动的去迫害别人。

圣堂会有今天，真的是活该吗？

周围的人全都慌的不成样子，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哭泣。

“我们要输了吗？神在哪，我们的神明在哪？”

“如果光明神能够降临，一定会拯救我们这些虔诚的信徒的吧？”

“没有办法的，圣女在那里，我们没有办法请神降临。”

“找不到新的圣女或者圣子吗？”

“去哪里找啊，要是能找早找到了，我们完了，彻底的完了！”

“不。”教皇突然道：“我们还有一个圣子。”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目光，教皇正了正自己的头冠，淡淡的道：“还有一个圣子，就在此处。”

有人惊喜的问：“在哪儿？什么时候找到的！”

教皇已经开始进行神降的起手式了，因为环境的问题用的还是缩略版的。

他不知道这一刻心里想的是什么，是自己的初心吗？是死去的师姐吗？是信仰的神明吗？

或许都有，也或许都没有。

他只是轻声道：“我也是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