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孩儿要留在神都,要留在府中侍奉娘亲!”
“逆子,此事老身意已决,你非去不可!”言老太君大怒。
“……”
言大山硬着头皮顶撞,坚决不去瀛州。
刚才,他误会言老太君想让他重回军中任职,此事他虽不愿,但尚且还能接受,因为他人还在神都,可以偷懒赖在府中侍奉老母亲。
可是一旦去了河北道瀛州,就将与老母亲远隔千山万水,相见老母亲一面都不能,何谈侍奉?
所以言大山坚决不同意。
言老太君盛怒之下,忽然起身,熟练的从矮塌上摸出一柄剪刀,将尖锐的刀尖抵在自己脖子上面,沉声道:
“如此看来,老身倒成了你报恩路上的阻碍,既然如此,老身唯有一死,彻底绝了你的心思!”
话音一落,言老太君握着剪刀的手便猛地往上面用力的戳去。
她是真的戳。
没有丝毫犹豫。
说干就干。
这一剪刀下去,她非死不可。
“不!”
言大山目眦欲裂,闪电般起身,赶在紧要关头生生将那柄剪刀夺走,然后抱着老娘大哭道:
“孩儿不孝,娘亲何至于此?”
“孩儿去瀛州还不成吗,娘亲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
言老太君终于满意的笑了,语气转柔,说道:
“九郎啊,为娘能够活着看见你走出刑狱司大牢,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得知你安然无恙,为娘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