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山一手持握匕首,一手掌心向下摊开,握住明晃晃的匕首刃部,往下一滑。
利刃划破血肉,没有任何声息。
苏贤与唐矩目瞪口呆。
包厢中一时安静无言。
言大山眉头都不皱一下,不顾伤口,活动着受伤的那只手,以达到鲜血涂满整个手掌的效果。
苏贤与唐矩吞了吞口水,不由在心头冒出一个念头:“言家之人,果然生猛!”
杨芷兰冷眼依旧,在她看来这并不算什么,划破一个手而已……
啪!
众人心思各异之际,言大山一掌拍在那文契之上,盖上一个大大的红手印,触目惊心。
苏贤的眉头跟着一挑。
“你没事吧?”良久之后,唐矩吞了口唾沫,挥袖擦拭额头冷汗。
“没事!”
言大山眉头依旧不皱,血手印按上去后,又用力挤压了几下,待血手印的图形完整,他才将手收回。
“来人,来人,准备清水、金疮药、毛巾,速去准备……”唐矩匆忙开门而出,亲自督促酒楼伙计准备清水等。
“郡公果然不愧为言家之人,够气魄!”苏贤缓缓竖起一个大拇指,划破自己的手掌,但眉头都不皱一下,这种事一般人不可为。
“恩公,我已在文契上盖上血手印,从今往后我就跟着恩公了,按文契中所言,恩公不用再叫我郡公了吧。”
“也是,那我就叫你……小山?”苏贤笑道。
“呃……”言大山嘴角扯了扯,他本性忠厚,不擅长开玩笑,苏贤的玩笑话他接不住,因而一时傻在原地。
“哈哈,开个玩笑,我今后还是叫你‘大山’吧。”
“好!”言大山连忙点头,然后看了眼尚且握在手里的匕首,抬眸道:“恩公……”
“停!”苏贤摆手,“你也别叫我‘恩公’了,我听着别扭,你还是直呼其名吧,叫我‘苏贤’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