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时,他才反应过来,这是李幼卿日常使用的手帕,入手颇沉,丝绸质地,擦拭鼻血之际始终有一抹淡淡的沁香萦绕鼻尖。
李幼卿肯用日常所用的手帕给他擦拭鼻血,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对他还是不错的,可是他刚才又干了什么?
简直就是一个禽兽啊!
苏贤手握沾满了血迹的手帕,呆愣在那,陷入沉思与自责,小声说了句:“尼玛,喝酒误事,以后不可再喝醉了。”
“放哪儿吧。”李幼卿随手指了指茶几。
“好的。”
苏贤将沾满了鼻血的手帕放上茶几,然后缓缓转头,面对李幼卿,他是男人,这种事他应当主动一点,只听他说道:
“殿下,方才之事……下官不狡辩,做了就是做了,公主想这么处罚悉听尊便,下官尽量弥补方才的过错。”
“弥补?你弥补得了吗!”
一说到这个,李幼卿心中就来气。
她生生忍住了呼唤秋典军进屋的冲动,一双丹凤眼死死盯着苏贤的两眼,面色阴沉难看,似欲择人而噬。
苏贤惭愧,作揖低头,心中直打鼓,他如今羽翼未丰,若李幼卿真要搞他的话,他也没有办法。
但他料定,李幼卿不会真的动手,不然早就叫门外的秋典军进来了……
李幼卿咬牙切齿,不复以往淡定与高高在上的模样,紧蹙着眉头,眼前闪过苏贤大胆抱她整个人而不是一条腿的画面。
还有搂着她的腰肢,两人身体紧紧贴合,以及一巴掌拍在她那娇臀上的画面。
她本想细述以上种种,一个一个的讨伐苏贤,可又想起数十日前,在幽州荒庙中的那一晚,苏贤已经占了她许多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