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有点难办了。
就当钱中书微感坐蜡之际,门下高官官刘侍中也站了出来,一板一眼的对女皇禀道:
“陛下,河北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不知,那预防瘟疫之法究竟有没有耽误赈灾,我们也不知,还有‘前朝余孽’的猜测,也没有任何真凭实据。”
“臣以为,应当派人前往河北道,调查清楚情况之后,再定苏贤的罪也不迟!”
“……”
刘侍中话音落后,尚书六部的宰相们集体出来附议。
他们先前迟疑,是被“前朝余孽”四个字吓唬住了。
后来仔细一想,不太可能,加之苏贤又是兰陵公主府属官,他们是天然的盟友,此时不出来帮腔更待何时。
尚书六部,足足六大宰相,他们一起发言,造成的声势十分浩大……
女皇心中莫名的紧张慢慢消散于无形,心中的猜忌也渐渐收敛,看着下面的群臣说道:“刘侍中所言有理,准奏!”
“……”
钱中书不甘就此失败,他心中清楚,若宽限兰陵公主与苏贤几天,情况可能早就发生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奈何他手中的确没有真凭实据,加之少司寇与刘侍中的阻扰,再想扳倒苏贤的确有些困难。
不过,数十年为官的他,早已养出一张厚脸皮,明知今日难以成事可也不放弃,当即作揖禀道:
“陛下,臣虽然没有证据证明那苏贤是前朝余孽,但是,苏贤怂恿兰陵公主在河北道劳民伤财之事绝对不会有错!”
“瘟疫乃天定,凡人岂能预知!”
“为了兰陵公主的声誉着想,臣请陛下降旨,剥夺苏贤官身,贬为庶民,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