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贤竟如此恬不知耻,当她眼瞎吗?竟将之说成罗绣娘专门为他定做的,然后重新……塞了回去。
“殿下,臣忽然想起家中还有事,不便久留,告辞!”苏贤用手死死按住上衣口袋的边缘,不待李幼卿回应,转身一溜烟跑远,脚底抹了油似的。
“你……”兰陵公主伸手阻拦,可惜苏贤早已跑远,伸出去的那只手最终缓缓垂下,整个人也缓缓坐回椅子。
“……”
苏贤闯入她的寝宫,偷走了她试戴过一整天的玉罩,她难道不愤怒吗?
自然愤怒。
可刚才为何不戳穿他,然后狠狠将之修理一番呢?
自然想的。
可是……刚才不知为何,眼见苏贤自导自演的那一幕,她心中莫名觉得滑稽,心中的愤怒竟也减弱了许多。
此消彼长,愤怒一旦减弱,另外一种情绪便冉冉升起。
那种情绪便是——羞涩与悸动。
一股不可名状的酥麻感瞬间充斥全身。
苏贤占了她许多便宜,两人之间曾十分“亲密”,被占便宜的次数一多,李幼卿便有一种“默认”的心理。
比如,她一旦出现在街道之上,围观的百姓会被要求低头,她那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普通人就连看一眼也不能。
可她却默认苏贤可以打量她……
在多重因素的作用之下,兰陵公主始终都没有说出一句话,等反应过来之际,苏贤早就跑没了影儿。
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是陷入沉思,书房中一片安静,只有窗外的鸟鸣声隐约传来。
不一时,秋典军进入书房。
她见兰陵公主一幅失了魂儿的模样,心下奇怪,不由在旁小声喊道:“公主?公主怎么了?”
“嗯……”李幼卿被唤醒,脖子动了动,然后脱口而出一句话道:“范阳侯走了!”
“范阳侯……走了!?”秋典军面色微变,联想到方才公主的状态,心中猛地冒出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