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钻入耳朵后,信使仿佛一下被抽干了力气,躺在沙滩上啜泣着。
“孩子,我很抱歉,欺骗国王可不是闹着玩的。来吧,起码最后关头表现的像个男子汉。”
“我才不是什么男子汉!我是渔民的女儿!”
信使哭喊起来。
鹰卫目瞪口呆,他转到正面,仔细端详着信使的脸。
虽然因为营养不良,这年头的女孩长得大多和男孩一个样,但多少还是能看出些端倪来。
鹰卫用手捏着信使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果然没有喉结。
“您还要确认别的地方吗,我都可以的。”
信使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将鹰卫的手往身上拉去。
鹰卫仿佛触电一样夺回了自己的手,他后退了几步,有那么一会儿,眼神空洞的仿佛在睡觉。
“你是怎么拿到这身信使的衣服的?”
鹰卫不可置信的问道。
“在城外,穿这身衣服的男人问我想不想挣一笔钱,用克朗支付的那种。
“我当然想啊,自从爸爸去世后,我就瘦的像柴火一样。我说我愿意,只要他不怕被我硌坏。
“但他说没关系,只要我换上他的衣服,去大船上背一段话,就可以拿到很多很多的克朗…”
‘用克朗支付’,最开始指的是一份好工作。现在么,随着好工作越来越少,它就逐渐变成了特指某种工作。
“我知道我搞砸了,我不要克朗了,您能放了我吗?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您不嫌…”
女孩儿的话像一把钢锥,每说一个字就向脑袋猛刺一下。
鹰卫痛苦的闭上眼睛,全力挥下了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