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地深处,村民们排着长长的队伍,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索比米尔身后。
“村长,距离庇护所还有多远啊?我的丈夫,您有看到他么?”
一名农妇忍不住问道,女人尖锐的嗓音在树林中层层回荡,被风声一吹就散了。
半小时前,丈夫被村长儿子叫走一直没回来,这个背着干粮和女儿的农妇就落到了队伍最后。
在雪地里走路本就耗费体力,更何况她的负担比旁人重出许多。
“东问西问的干什么?打算给村子里的那些家伙通风报信?”
负责维持队伍秩序的是个壮实的年轻男人,他对眼前的农妇很不客气。
事实上,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对威尔金斯一家很不客气——大家每年都要生两三场大病,只有他们家的人连感冒都很少有。
村民们不会知道,他们的生病是因为被鹿首精吸食了生命力的缘故。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将自己的不幸全都归咎于威尔金斯一家。
“快点快点,我可不要和扫把星走在一起。”
农妇前面的人窃窃私语着,脚步又快了几分。
“妈妈,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背上的女儿一扭身子,就从农妇背上跳了下来。
可惜,她们脚下的大地并非坚实的泥土,而是松软的积雪。
大人们踩着树枝弯成的雪鞋,相当于脚掌大了数倍,因此不至于陷入积雪。
可女孩小小的脚掌像锥子的尖头,刚落地被埋到了头,只露出两只大眼睛在外面滴溜溜的来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