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对面正坐着一个穿着单薄的姑娘,正给他倒酒。
苏江月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他之前说的话,压着声问:
“咱们,来偷看他逛花楼?阿夜,你怎么有这种癖好!”
楚千夜哭笑不得,点了下她的额头道:
“别小看他,也别小看青楼。”
“他如今和太子斗得火热,而青楼是最容易使人放松的地方,几杯酒下去,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倒出来的,所以此处信息最全。”
苏江月明白了。
顾筵杰表面上看着是好色之徒,其实借着这层皮收集在这儿收集情报。
难怪这两个人端坐着喝酒聊天,一点也不像外面大堂里的人狂浪。
“可是这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苏江月还是不解。
此时,一阵风吹过,屋子里的兰花轻轻晃动着。
不一会儿房里的气温好似升高了,正在谈话的两个人开始按捺不住,面红耳赤、双目通红地看着对方。
楚千夜适时地捂住她的双眼,苏江月不甘心地扒拉着他的手指头,根本没用,她看不到,只听到下面越来越浓厚的喘息声。
宽衣解带,扑腾在床,正在步入正题时,顾筵杰突然感觉到耳边一阵阴风吹过,然后就听到鬼魅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啧啧,这也太小了。”
“哎呦喂,你好像不行啊。”
“与绣花针也没什么区别……”
屋顶上的苏江月看不到下面的情形,但这几句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声音分明就是黑影掐着嗓子,故作玄虚发出来的。
想到黑影那么板板正正的一个人,正在努力装神弄鬼,把自己的声音憋得像个巫婆似的,她就用力捂着自己的嘴,
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心中默默地同情了一把黑影。
当楚千夜的属下,着实不容易啊!
房里的顾筵杰心惊,那阴风像要吹进他骨头缝里去似的,整个人颤了几下,四处看去却发现根本没人。
这一吓某处自然而然不行了。
柳儿正痴迷,扯着他胳膊不肯放,顾筵杰又受药物影响,再次燃起斗志,结果那阴风又来了。
几次三番,柳儿不满:“五爷,你怎么不行了?”
顾筵杰:!!!
他此生还第一次被人道不行,气得下手更重地折腾起来,一炷香之后……
顾筵杰倒在床上,满面痛苦地看着床顶,身边是快失了理智的柳儿,爬起身就朝门外跑,怒气冲冲不知去向。
他也快疯了,明明身体很有感觉,可某处就是不行,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感觉逼疯了,也冲了出去,据说试了好几次,没有一次成功。
然后某处,再也无法“站立”了。
苏江月全程听到尾,心中气愤,一出好戏就这样错过了,气得她直接抱住楚千夜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饶是如此,楚千夜也没有松手,一手捂着她的眼睛,单手抱起她直接飞回国师府。
落地后,他才松开她的眼睛,苏江月立刻扒开他的袖子,看到上面深深的牙印,歉意地揉了揉:“疼不疼?”
“疼。”
“……”
苏江月愣了,按常理他不是应该坚强地回答不疼吗?
他附到她的耳边:“不如你帮我吹吹?”
苏江月臊了个大红脸,朝着他呸了一声才道:“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效果虽然和自宫差不了多少,但是只是一时的惊吓而已,不如自宫来得干脆啊。
楚千夜明显得知了她的想法,坦然道:“下了药。”
“能治否?”
“除了我,应该无人能解。”他说完,又补充道:“剩下的事,我们不必再插手了,交给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