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会后,你便回家去吧。”
林安应下。
当晚,崖壁洞府外便设了酒宴,傅山得了消息特意从千色坊市中赶了回来,将这些年来陆明嘱托寻找到的部分灵物交于。
陆明同众人喝了一会,见他们拘束,便草草结束了饮宴,独自拿着一坛烧山火,往山尖位置去坐。
浩浩山风,配合烈酒,真是人间幸事。
这些年来,叶家金丹真人就像一头魇兽压在心头,死亡的阴影挥之不去。
惯爱闲散修行的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他在山头坐了许久,想了许久,一直到微微亮,宗义一声“师尊”才唤醒了他。
陆明回头看去,宗义如今已近三十岁,真是眉眼俊美,五官英气,一身道袍衬的出尘。
心中有愧,又想起其父模样,夸赞道:
“你有乃父之风,只是他面容刚毅,无你这般俊美。”
“母亲生前也曾言,我与她面容相似更多些。”
陆明点零头,还要饮酒,宗义劝住:
“如今色已明,师尊整夜饮酒,该歇息去了。”
“......好。”
陆明在崖壁待了半月,消息传来,才带着林安往宗门去。
这筑基法会在宗门内的一座灵山宫殿内举行,难得一见的隆重。
进的里去,怎见得:
擦抹条台桌椅,铺设奇异华筵。左设妆花白玉瓶,右摆玛瑙珊瑚树。
进酒宫娥双洛浦,添香侍婢两嫦娥。黄金炉内麝檀香,琥珀杯中珍珠滴。
金盘犀箸,掩映龙凤珍馐,整整齐齐,另是一般气象;
绣屏锦帐,围绕花卉翎毛,叠叠重重,自然彩色稀奇。
此时殿内此时已有一并老祖落座,似这般多时,还是因为公孙门道友之事。
如今已经是十余年过去,一些因老死、横死的修士消失不见,又多了些新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