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如此逼问?”
“宗义存心不良,多有算计,太爷爷却待他如自家后辈,不仅收为弟子,更是赐下宝卷,洞府大权在握。”
“而我至今只有曾孙身份,且非血亲,叫我如何......”
林安这些年来心中的愤懑还未完,便被陆明暴怒打断:
“够了——”
“你自身懈怠修行,贪图享乐,可曾有过反省?”
“任君积下千金产,一旦无常空手校”
“修行本是自我超脱之道,些许身份,名利于修行有何益处?何况我自己尚且未能得道,便是我门下弟子又有何用?”
宗义无亲浅故,得此福缘,岂只幸事?
如今陆明这番暴躁作态,也是多年来自身心绪导致,林安长期行为所成。
当年叶升一番警告,他为表避世修行,不惹是非之心,思前想后,才收宗义为徒,添为自身掣肘。
然而陆明此心不纯,自然心中愧疚良久。
且自相识来,宗义甚是乖巧,尊师重道。
反观林安,性子顽劣,怠于修行,薄恩寡义,相比之下,自然对宗义喜爱颇多。
如今又见他这般言语,如何不怒?
也是意使然。
林安多年修行,本将入道,却被邪术勾动六欲;
陆明道心蒙尘,愧疚于人,不觉林安异常状态。
如此定数,真是修行多生磨难。
林安头次见陆明这般动怒,便是执事堂前,也不曾如此,瞬间便觉乌云盖顶,寒风凛然,不敢再言。
陆明无言站了一会,这才带着林安往崖壁洞府去。
下了飞剑,又道:
“若无事,早早便往襄平城去,莫要叫家中父母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