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真麻烦,很麻烦。”白发老道在熊仇的木房里转着圈,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熊仇静立一旁,视线随着白发老道飘过来又飘过去。
白发老道是谁?他来这里干什么?他和师傅是什么关系?这些问题统统都没有答案。
不过熊仇能察觉的出,白发老道对他没有恶意。
在白发老道身上,熊仇闻不到杀气。
熊仇能闻到杀气的味道。比如断剑,比如青蝠王,比如继青蝠王之后唐门的二十一人。
他闻杀气的方式与别人不一样,不仅仅是鼻子,而是全身的皮肤。当别人对他有杀意时,他的皮肤便会起泛起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因而,熊仇只是静静看着白发老道在自己的房子里转来转去自言自语。
转了好大一会之后,白发老道自己似乎觉得总这么转着不是个办法,便停了下来没有再转。
停下来之后的白发老道,眼睛便像是针一样的扎着熊仇看。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把熊仇看了个遍。
“用你的刺日再刺我一下。”白发老道看完之后道。
“我不刺你。”
“为什么不刺?”
“我的剑只杀人不刺人。你不是我要杀的人。”
“哟霍,小兔崽子,还一套一套的。都是逍遥子教你这么臭屁的吧?好没学着,尽学着那份臭屁了。叫你刺你就刺,少罗里八索。”
熊仇不动。
“真不刺?”
熊仇摇头,伫立不动。
白发老道和熊仇对面而立,将挂在腕上的佛尘拿到手里,朝熊仇扫了一下。
白发老道与熊仇的距离有两米,佛尘的长度只有两尺。
可熊仇的眼里,却全部都是佛尘上散开的银毫,根根如针。
熊仇的皮肤上立即滚起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杀气!这如满天银针般的佛尘银毫上,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气。
在杀气面前,熊仇动了。
他的剑无形无影,拔剑……斩出……这是肉眼看不到的两个动作,但他的剑和前面一样,又没有归鞘。
漫天银毫骤然收拢成一束,将熊仇的剑尖紧紧的包在里面。
熊仇想要抽剑归鞘,包裹着剑身的佛尘却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吸力。
佛尘纹丝不动,剑身纹丝不动。
“不行,你还是太弱了。刺日剑只给你练了点皮毛。”白发老道手一抖,绷直的佛尘银毫便又软软的垂了下来,熊仇的落日剑归鞘。
“刺日剑,唯快不破。逍遥子是这么教你的吧?让你天天对着太阳戳,是吧?”
熊仇点头。
他的刺日剑自感大成,但在白发老道面前,却像玩具样的,想怎么抓就怎么抓。没半点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