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护卫此时摸出怀里的一个判牍,“所以,这薛家后面又造了一起案子,便是溧阳县托我待呈,希望大人下发金陵海捕文书的溧阳县《挂尸案》。”
听闻这个案件名字,吴业一愣。
伸手接过判牍后,打开一看,眼睛微眯。
看完后,他猛地将判牍拍在榻桌上,“这薛明森甚毒,下来让推官起草海捕文书。”
杨护卫躬身领命。
说完,吴业不禁感慨:“冯渊此子,果然心思细密,有大才。”
听到吴大人此言,杨护卫起身时,又从怀里摸出两则状纸。
一个是冯渊状告薛蟠致他重伤一案。
一个是薛管家生死,冯渊状告薛蟠赔偿凶屋一案,两份诉状都只要银子,合计八千两。
两份都是何县令正头疼的案子,直接让他代传。
吴府尹看了看状纸,眉头一皱,把状纸拍在塌桌上,“这写的是个什么东西,这冯渊狮子大开口,我收回刚刚的那句话,此子这是什么人品?”
杨护卫见状故作神秘的小声说道:“吴大人,那冯渊意思,钱下来,一半拿给吴大人作为补偿那仙家宝物一事。”
吴业听闻,哈哈一笑,“这冯渊果然有点意思,有空你把人找来,我定要亲眼见见,他长了几只眼睛。”
他顿了顿,“只是这东西走明面路子,谁会理他,真当我大景朝律法不存在?”
吴业说是这样说,他将状纸小心折好,收进怀中,又道:“不过刚好碰到我罢了。”
他准备下来找应天府薛家族长,好好说说此事。
杨护卫此时,突然朝着榻桌窗外左右张望。
吴业见状,微眯着眼问道:“杨护卫这是何意?”
对方将自己因何受伤一事前后说了出来。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何县令盖了火漆的密信,轻轻地放到塌桌上。
吴业看着这个负伤的杨护卫,眼中惊讶:“你说你刚好去,就碰到了有人来杀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