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第三日,按礼应由夫君陪同回门的,可苏如瑷却病倒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苏如瑷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在痛,身体冷得如同掉进冰窟窿里一般。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恶寒总算褪了些。眼睛和额头上盖着温热的帕子,难得的舒服。苏如瑷贪恋这种舒服,也不去摘帕子,只管伸手在身边摸索。半晌,总算摸到了流月的衣角。她抓住它,用力拽了拽。
“你醒了?”“流月”说话了,却是个低沉温柔的男声。
苏如瑷吓了一跳,猛地摘下帕子坐起来,一眼瞧见元靖染坐在她榻边的一张椅子上,正满目关怀地望着自己。
“我还以为是流月。”苏如瑷红了脸,小声道。
“岳丈担心你,差了人来问候,本王让流月去陪着了。你既然醒了,就趁热把药喝了。”元靖染说着,起身到桌边端了一碗药回来。
苏如瑷接过药碗嗅了嗅,一股苦腥气直冲进鼻子。
“这方子是流月开的?”流月跟着她和蔺寒久了,医术已经能赛过许多郎中。
元靖染笑了笑,变戏法似的又从身后端出一碟枣泥糖糕来,温柔道:“方子是流月和府里的医师商量着开的,糖糕是岳丈差的人从府上带来的。现在,王妃可以喝药了么?”
苏如瑷脸色更红,轻轻点了点头,一口气将碗中的药汤喝了个精光。
“听流月说,王妃一直患有寒症?”看她精神好些了,元靖染在椅子上坐直,忽然道。
苏如瑷点点头。她幼时曾经掉进潭水里,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伤了器脏,落下了畏寒的病根。其实昨日睡前她已经觉得疲乏发冷,是她太大意了。
“齐添香是如何将你骗到仙莱湖的?”元靖染皱了皱眉头,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