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染讶然。她嫁入府中这些天，总是临危不乱、理直气壮的。可今日坐在他面前的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原本清丽的一张脸，也因为这低眉顺眼的神色添了些娇憨进去。

他轻笑一声，继而将身体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我今日动手打了元靖喻，而且……下手极重。”苏如瑷抬起头，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担心今日的事会给湛王带来麻烦。

元靖染瞥她一眼：“听说了。”

“听说了？王爷听谁说的？”

“自然是今日在场的人。”

苏如瑷瞪大了眼睛。今日在场之人，只有元靖喻、徐笑安和她自己。以她今日下手的轻重程度，元靖染不可能这么快就能爬起来告状。

唯一的解释是，还有其他人暗中潜在祁王府内。

“是那个阿默？”现在想起来，从她和流月到处去寻徐笑安开始，一直到她们全身而退，一切都太顺利了。就像是有人在她们之前，替她们摆平了一切。

元靖染点点头。

“王爷不怪我鲁莽？”

“祁王近几年做事的确越来越不像话，也该有个你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站出来教训教训他了。”

“我没想到他会对笑安……”一想到当初那一幕，她就恨得牙痒痒。

话没说完，眼前却忽然一黑。

是元靖染，用他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眼睛上。

“无论你今日看到了什么，别再去想。还有，就算今日你没有及时找到徐笑安，阿默也会找到她，救下她。所以，不要自责。”

苏如瑷脸上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