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侧身一步挡住房门:“她不在这里。”
“让开!”
见冷言不动,冷崇文嘴角抽搐两下,猛一挥手又是一巴掌,另一只手已经伸出去推门。
“砰”地一声,房门再次打开,元靖染冷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扑了个空的冷崇文一个趔趄,险些撞到元靖染身上。他气急败坏地抬起头,却在对上元靖染的眸子那一刻变了神情,凭空打了一个冷战。
他在湛王眼底,瞧见了冰冷彻骨的杀意。
“湛王……湛王殿下也在这里,在下失礼了。”冷崇文气势泄了一半,低头拱手道。房里的一扇屏风给拉到门口,将屋里的一切挡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
元靖染瞧着他花白的头顶,敛了自己身上的杀气,沉声道:“本王昨夜与令公子多喝了两杯,一时犯懒便憩在这里了。不知冷老爷清晨造访,是要与本王说些什么?”
冷崇文面露尴尬:“只是有些琐事要与犬子相商罢了,扰了王爷休息,还请王爷不要怪罪才是。”说着拱手又是一揖,转身朝冷言道:“为父先回去了,你得了空也常回去住几日,免得你母亲担心。”
“父亲一个月不过去母亲房里一次,也知道她担心我么?”冷言看着他,满眼戏谑。
冷崇文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径自走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冷言这才放松了紧绷着的身子,伸手将嘴角的鲜血擦干净。
元靖染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吧?”
冷言摇摇头:“我没事。王爷陪着王妃吧,我去让他们再熬一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