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的秋天,此时却也乌云密布,依稀可以听见远处的雷声。
压抑的天气下却也是压抑的战场气氛。
鄢陵城中,田忌、项君、触子、逢侯丑、昭应以及十数名裨将聚在军营帅帐之内。
“明日出阵,各位有何想法尽可畅所欲言。”作为此战最高统帅的田忌首先开口。
触子率先站出来:“我军九万而公孙衍只有八万,故而我军兵力之上略占优势,我认为,明日公孙衍列什么阵我们就列什么阵,多出的一万人布置于左翼亦或是右翼,形成重拳!”
“一万人可形成不了什么重拳,”率领宛城军的逢侯丑站出来说道,“虽然我军人数上占优,但是我军士卒奔袭一月,已经疲惫不堪,单论我宛城军来说,从畐焚奔袭至此,才休整两日,他公孙衍却休整了五日,若是同等兵力对攻,我军不一定挡得住他。”
“推迟一日再战如何?”昭应问。
田忌摇摇头,说:“若是推迟一日,公孙衍便不会再战了,我姑算着他粮草只够四日,若是后日战,他必定会退,两日的粮草可不够他回魏国。”
“鄢陵以东十五里处有汶河,汶河河堤西低东高,汶河水势高,若占可俯视四周,我认为可以此处作为决战之地。”项君看着舆图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公孙衍会在此处打么?”一裨将问。
“由不得他,”逢侯丑说,“急得是他,明天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既然以汶河做决战地点,那我军何以调配?”
“不如集重兵存中军,左右拱卫,以重军突破公孙衍的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