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要！”

他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含笑看着她：“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跟什么有关？”

“跟我的宝贝有关。”

他帮她开了水龙头，又拿毛巾沾了水才递给她。

顾南音耳朵酥了一下，看着他心头直跳，伸手一把拿过他手上热烘烘的毛巾往脸上一铺：“你变坏了。”

她声音不大，又被毛巾挡住，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但韩且还是听到了：“我哪里变坏了？”

他单手抱着她，另外一只手把她脸上的毛巾掀开，顾南音露出一双水盈盈的杏眸看着他。

“嗯？”

见她不说话，他又哼了一声。

顾南音将毛巾拿下来搭到一旁，一头扎进他的怀里面：“好冷！”

入夜，确实有些冷。

韩且将她抱回去床上，她把毛衣重新套上。

下午被韩且闹了一个多小时，她虽然睡了一觉，可还是觉得浑身骨头都松了一样。

顾南音趴在被子上面不想动，韩且也不催她，反正周末，两个人都没什么事情做。

房间里面安静得很，顾南音侧头看着落地窗外，夜色渐浓。

她看了一会儿，发现下雨了。

顾南音拉了一下正在看书的韩且的手：“下雨了。”?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悠悠然地看着窗外：“把外套穿上。”

开春之后顾南音没再开暖气了，嫌暖气闷干，房间里面虽然不如外面萧瑟寒冷，可也是冷的。

但是她只套了一件红色的毛衣，多的愣是不想穿。

“可是穿着外套抱你好难受。”

她说着，又扑了过去。

顾南音之前一直都有些懵，觉得韩且跟自己的感情线好像发展得不太对。

可是今天韩且奶奶发过来的一张照片将她之前所有的踌躇和不安全都打散了，甚至想起韩且下午害羞耳朵红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泡在温热的糖水里面，真的是又软又暖。

她从小就喜欢撒娇，长大了之后虽然没再像小时候那样老是跟顾城要抱抱要举高高，但也还是经常娇娇软软的，在家里面她永远都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可是顾家一朝破产，她很久没撒过娇了。

可是跟前的男人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啊，虽然他也有些坏，明明喜欢她却不说，看着她一个人自己在急。

但她还是好喜欢他，好像又有了依仗，好像不用再那么坚强了。

“韩且哥哥。”

她虚虚地抱着他的脖子，在他开口之前笑眯眯地叫了他一声，韩且的话就全被她堵回去了。

他松开了书，单手将她抱着：“你以前没这么黏人。”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十分明显。

顾南音囧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因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我这么多年了啊！”

韩且看着她脸上肆无忌惮的样子，像是一只断定主人不会抛弃她的猫咪一样，终于开始撒野了。

他轻声笑了一下，“是谁说一定还我咖啡的？”

害他在姑妈家等了整整五天，小区门口的保安都快被他问烦了。

顾南音有些心虚，“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是真的打算去找你来着。”

“哦？”?他难得挑了一下眉，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大有她不说他不松手的意识。

“就是把你说的小区记错了。”?韩且：“隔天我跟姨夫去吃饭，你就坐在你爸爸旁边，看都没看我一眼。”

顾南音听到他这话，整个人都惊住了：“啊！那个高冷的小哥哥是你啊？”

“……”

韩且活了将近三十年，第一次生出无语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