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然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附在程嘉妮的脸上，感受程嘉妮的肤质以及面部结构。

程嘉妮紧皱着眉头，终究还是没有躲开，今天她已经够丢脸了，实在不想再节外生枝，尤其是唐秋秋还在旁边看着。

程嘉妮的助理将随身的化妆包打开，一样样的拿了出来。

“抱歉，我家嘉妮肤质比较敏感，肌底液只能用兰蔻小黑瓶，水跟乳液要用雅诗兰黛，粉底液要用阿玛尼，眼妆部分必须是BOBBI BROWN，化妆刷也是一样的。”

助理轻蔑的眼神扫过苏怡然化妆箱里连logo都没有的瓶瓶罐罐，意有所指的说道：“随随便便什么杂牌子的化妆品可不能往我家嘉妮脸上抹，会过敏的。”

“你确定？”苏怡然有些诧异的看着程嘉妮，居然有混着七八个品牌的化妆品一起用才不会过敏的肤质，真是超出了他的专业知识范畴。

“有种过敏叫拜金，源自可笑又可悲的虚荣心。”穆戈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传到程嘉妮的耳朵里。

苏怡然不为所动，见程嘉妮和助理坚持要求使用她们自己带来的化妆品，也没有再争辩，挨个扭开程嘉妮的化妆品，取出一点，逐一感受化妆品的质地。

“怎么，之前都没见过这些品牌的化妆品吗？”助理的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客气，带着些许鄙夷。

“不一样的。”苏怡然的回答依旧简洁。

“国际大牌当然跟杂牌货不一样。”助理无不得意的说道。

苏怡然懒得跟外行解释，即使是同一个品牌的化妆品，因为生产地、生产批次以及储存环境的不同，都会有区别的。

在助理不耐烦的催促下，苏怡然从容的将最后一款化妆品在手背上试色完成后，开始着手为程嘉妮上妆。

粘稠的肌底液轻拍进程嘉妮的肌肤，在敷到脸颊附近的区域时，苏怡然微微蹙眉，说道：“你的自体脂肪移植手术做的不够成功，两颊肌肤有凹凸，一会我会着重注意这部分的阴影调整处理，但是你上镜的时候记得脸朝右倾一些，可以适当遮掩。”

程嘉妮的脸顿时僵硬了，唇角抖了抖，声音里透漏着寒意。